更无法克制的说“有”,有喜欢的人。
看到他落泪,他终于溃不成军。
肖铎在黑暗中叹了口气,露出点被打败了的笑意。
天色一点点亮了,肖铎渐渐可以看到钟蘧的睡脸,小孩儿在晨光里睡得苦大愁深,或许是因为高原缺氧,呼吸声分明,像是潮汐。
肖铎起身,悄悄靠近钟蘧,手指在空气中抚过他脸上细小的绒毛,俯身在他侧脸留下一个早安吻。
不管神明允不允许,这一刻,我决意爱你。
当然,肖铎的心境有怎么样的变化,钟蘧一无所知。在他看来,今日又是元气满满地追求肖铎的一天。
起床的时候没见到肖铎,早餐后,钟蘧拉着肖铎坐到后座,“咳,憨哥,你放下你自己的歌,别偷听,我有事要跟肖哥说。”
憨哥很上道地把后视镜转了个方向,车子里又响起了土味歌曲:
“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
为你欢呼为你哭全不由自主
愿赌不愿服输愿糊涂不愿清楚
宁愿受你的摆布也不愿意撤出”
钟蘧就在这歌声里,拉了拉肖铎的袖子,轻声问:“肖哥,你和那个,那个你喜欢的人,已经在一起了吗?就是,你已经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了吗?”
肖铎看着钟蘧忐忑不安的小模样,开始装大尾巴狼,“没有。”
钟蘧呼出一口气,朝肖铎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笑,“那我追你,好不好?”
肖铎终于在《一物降一物》的歌声里忍不住瘫在座椅上笑了起来,心想,小朋友,这可真是教科书式告白。
钟蘧咬咬嘴唇,似乎在他的笑声里有点难堪,“你别拒绝我,就这一段旅程,不能接受也别拒绝我追你,好不好?”
肖铎忍不住逗他,“那旅行结束以后呢?”
“旅行结束我绝对不再打扰你。”
你可闭嘴吧,肖铎叹了口气,一手擒住钟蘧的下巴,一手拿出润唇膏往他嘴唇上抹了一道,再一道,直到他的嘴上起的皮都乖顺了,嘴唇又变得水润饱满。
钟蘧凑近钟蘧,“好,你追。”
看到钟蘧一下子红透的耳垂,肖铎满意地摸了一把,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