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了新的面孔,梦卿说,这大概是要顶替她的人。
金簪想说什么,然而巡视的时候有些气弱,她想了想,什么也没说。还是等病彻底养好了再说吧。
并且皇上还在给她府里抬东西,说是当嫁妆,以后她成了皇后,平常也确实需要有人做日常的事。
于是还是在家里休养,学一点文事。一时竟有些文武双全的意思。
冬天天气冷了,雪又下得厚,不好出门。而转年春天,又有些感冒,太医和婢女怕了她去年的病,好说歹说请她在府里养病。
养到夏天,快要准备婚礼了,要绣嫁衣(至少意思意思缝两针),还有记礼部来的流程礼仪,另外宫里的太后太妃女官宫女太监各个势力也要开始学。
诸事繁杂,繁杂之余还要歇息,她基本上一天到头都在小院里。
一天侍女感慨她最近在府里待的时间长,是皇上很宠她没让她出去奔波劳累的缘故。她看了看墙外的云卷云舒,笑着点头说是啊。
婚礼定在秋日寒露。宜嫁娶,馀事勿取。
走流程,当天早上有喜婆来绞面,绞面的时候不觉得,等到要上妆了,后知后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一片。
喜婆见她面露不适,笑称晚上会更痛呢,现在忍忍罢。又笑称这种痛也都是享受。
这黄腔开得很没劲,于是旁边的侍女都羞红了脸,金簪便也意思意思低了下头。
流程冗长而费力,不过晚上倒是没疼。红烛高悬,光线朦胧。被褥之间,皇上温柔细致,动作轻柔,指腹轻轻划过,恰到好处地挑起她体内的热意。身体渐渐就软成一滩水,对汲水人予取予求。
“温香软玉,秾纤合度,直让人撒不开手。”
一次啧然声响后,皇上在她的耳畔低声笑言,带着情丨丨欲的温热呼吸喷洒在颈侧。
金簪羞得往旁边转,“你哪学的,别说了……”
皇上没答,只是把人抱到怀里,埋在脖颈间发出闷笑。颈侧被撩拨的酥麻感简直让人羞到恼火。
但很快,红烛摇曳,重帘轻动,身影交叠。守在门外的宫女太监听得耳朵发烫,退得更远了些。
第二天理直气壮罢了早朝。
其实新婚第二天照例是要拜见公婆,不过皇上完全不急的样子,快到中午了才悠哉悠哉收拾好,带她一起去。
金簪原本还提着心,结果到了永福宫后,太后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金簪:“……”
不同于之前,现在太后完全没有为难她的意思,接了她的茶后,就笑眯眯地说:“圣上若是忙,你也可以来哀家这边玩。哀家这边可好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