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家伙,”沙沙伯格有些失笑,“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神树沉默地抖了抖叶子。
“他那时,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沙沙伯格问道。
“报纸,”神树如实回答,“作用类似于兽人世界的布告,上面刊登最新的新闻。”
“他没有直接告诉我,他让我看了那个什么报纸,”沙沙伯格轻声说,“他不相信我。”
“您变聪明了,”神树赞叹道,“竟然连这都能看出来。”
沙沙伯格:……
“陛下,人家可没有相信您的理由。”
“突然出现的,没有实体的奇怪家伙,莫名其妙的给予自己帮助,”神树慢吞吞地说,“任谁都不会放心的。”
“啊?”沙沙伯格扭过头,看起来有些惊讶,“原来他是这么想我的吗?”
“……这只是我的猜想。”
“没有实体……”沙沙伯格单手拄着下巴,若有所思。
“啊,对了,陛下,”神树又说,“您昨天放走的那个兽人,今天貌似又来了。”
沙沙伯格的思绪一收,猛地抬头看他。
“他还带了其他兽人过来,不过只是在山脚下逛了几圈,没有上来,”神树解释道,“我在山脚下的那些小树们感觉到了。”
“他想干什么?”沙沙伯格皱了皱眉头,“我不是让他远离高山神殿吗?”
“不知道,”神树回答,“神树也看不透人心。”
“这几天多注意一下吧,”沙沙伯格坐直身体,“那帮兽人们是傻的吗?”
神树没有回复,只是抖抖叶子,示意自己知道了。
寒星打开门,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卢集斯。
到底还是被他找上门来了啊……
寒星眸色微沉,注视着眼前这个神色慌张的男子。
他用手指,轻轻揩过脸上未擦干的血迹。
“是你……拿了对吧,”卢集斯低下头,声音颤抖,“你知道的,那块表。”
寒星看着他,没有回答。
“一定是你,对不对?”卢集斯猛地抬起头,双手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死死地禁锢住他,“还给我!你这个卑劣的下等人!把我的手表还给我!”
寒星微微侧过了头,感受了一下,确认了那道窥视的目光已经消失后,才回过身,伸出手拽住卢集斯的衣领,很地挣脱了他的双手,将他反手摔在地上。
卢集斯疼得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别随便碰我,”他的眸子划过一道嫌恶,“脏死了。”
这么说着,他蹲下了身子:“我这里可没有什么你的手表。”
“我这里只有霍南先生的手表,卢集斯先生。”
卢集斯因为疼痛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