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婧双手抱着臂膀,慢悠悠地从后方走上前来。
白文姍见到对方,放下了竖在身下的手刃。
“你怎么还在这里。”
宋婧挑了挑眉:“我不是说过吗,还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有想见的人?
那跟着白文姍去【倒吊人】做甚?
她想见的人,总不能是纪释。
对方在进入【恶魔】之前,还出声提醒过她不要相信任何人。
虽然说不用对方提醒,白文姍也知道该怎么做。但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了宋婧所指何意。
白文姍朝着宋婧点了点头,没有多在对方身上浪费时间,转过身子朝着通道的尽头走去。
“刚才的【恶魔】牌面难缠吧?”
宋婧见对方不搭话,主动说了起来:“不过你都没有心魔吗,这么快就从【恶魔】的手里出来了。”
心魔?
白文姍思索了下,摇了摇头,好像还真没有。
“你呢?也没有吗?”
宋婧和她前脚贴后脚地从【恶魔】牌面中出来,想来对方也并没有被心魔所困。
“怎么可能没有,”宋婧说,“我可没有你那么洒脱。出来得快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通道尽头闪过的白芒让白文姍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上。
再次睁开时,已经出现在【倒吊人】牌面之中。
虚无、空旷。
脚下是一片薄薄的水面,如镜面般干净和规整。
脚尖稍稍一用力,一圈涟漪便蔓延开来,逐渐滋蔓到视野尽头。
白文姍抬眼望去。
在这空旷的镜面空间之中,中央位置立着一樽木架。
隔着太远了,看不清上面的黑影是什么。
白文姍和宋婧相视一眼,朝着樽架的方向快步前去。
直到走近了些许。
才看清樽架上的“一滩”白衣。
“纪释?”
白文姍终于认出了对方,眼色一喜,朝着樽架小跑而去。可转眼,又面色凝重。
喜的是,她终于找到了纪释。
但是,对方此时的状态并不好。
纪释整个人以倒吊的方式悬挂在樽架之上。
白衫凌乱,将藏匿在衣下的满身黑纹不留余力地抛洒而出。
对方的额头浮出汗珠,嘴唇看上去也有些白。
一丁点儿没有平日端庄的样子。
白文姍尝试着将对方放下来,可围绕着樽架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切入点。
对方好似被粘在樽架般,怎么推拉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