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姍不知为何。
想起了雀阴幻境中的对方,那时还是束着一头发冠,青丝根根分明,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剃成光头。
“齐木呢?”白文姍眼神绕着新娘主桌寻找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对方的身影。
纪释显然也并不知晓:“他不会有事的。”
大厅里基本上已经人满为患了。
但外面仍然有源源不断的宾客进入,也不知道进到哪里去了。
“这些人……”白文姍低过头,小声凑在对方耳边问,“是真的活人吗?”
她此时的模样,像是在男伴耳边说着悄悄话。
别说,还真是符合他们此时的身份。
纪释将手挡在鼻尖:“是。”
还真是活人?
白文姍一时哑言。
这些人,皮笑肉不笑的,看了还真是有些令人害怕。
就连她都觉得好是阴森。
纪释继续低声说:“这些宾客都被什么东西控制着,朝着预演的方向发展。”
“就像是演一出戏?”白文姍问。
“没错,”纪释点头道,“所有人都是这出戏里的角色,就连你我也不例外。”
白文姍有些心惊胆战。
这么多人、这么大规模,到底是何种厉鬼才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力。
“我倒是想到了一种厉鬼,有着这类似的能力,”纪释思索了片刻说,“尸狗。”
“尸狗?”
白文姍默默记下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人最忌大喜大悲,若是在情绪极端下消亡,便易滋生厉鬼。而尸狗,就是生于大喜之物。”
“不过先别担心,”纪释眼神在白文姍身上落下,“我暂时还没发现有什么杀伤之处,这只厉鬼,要不然就是存心玩味,要不然……就是还没彻底醒来。”
都还没醒过来,就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操控着数千人一同演着这场戏。
那等‘他’真的醒过来,岂不是要翻天?
“能强行突破吗?”白文姍询问。
纪释摇头:“背后的尸狗主体还没找到,如若强行突破的话,这些被控制的老百姓恐怕会遭遇不测。”
白文姍觉得事情有些棘手,这些被控制的老百姓好比是人质,让他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纪释举起身前的香槟杯:“分头行动,在宾客中打探一些消息。现在还不确定厉鬼到底是谁,既然这些人都是‘他’控制的,那自然能说出些有用的消息。”
白文姍觉得有几分道理。
站起身来,将扇子捂在鼻尖,准备朝着聚众闲聊的太太团而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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