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问题,我现在就去。”雅各布听出了西维尔极力压抑的焦虑,贴心得没有多问,立刻就应下了要求,放下手头的事动身去找贝拉。
西维尔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在刚才的那位热心群众的提醒下去处理手上的伤口。
其实雪原狼的恢复力很强,只是一通电话的功夫,西维尔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只不过残留在皮肤上的血迹看着有些可怖,西维尔去洗手间冲洗干净也就是了。只可惜,因为咬得太狠,大概会在她光洁的手腕上留下一口齐整牙印的浅淡伤疤。
她结清了礼物的账款,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就往下榻的酒店赶。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办理退房,坐在酒店大厅的椅子上等着雅各布或者爱丽丝的电话。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爱丽丝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没事了西维,天哪我真的是要被贝拉吓死!她一个人跑去玩悬崖跳水你知道吗?那么高的悬崖!关键是维多利亚好像一直在福克斯附近徘徊,我看见贝拉落海之后被维多利亚抓个正着,还好后来有个臭烘烘的大狗把贝拉救上岸了……”爱丽丝像个受到了惊吓之后向主人撒娇的宠物鹦鹉,叽叽喳喳地抱怨了很久。
随后这通电话在西维尔的要求下被交到了贝拉的手里。
贝拉的声音怯生生的,显然她知道自己这次闯了祸,心虚得很。
“我走之前怎么叮嘱你的?贝拉,你答应过我不做傻事。”
贝拉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是被西维尔格外严肃的语气吓着了,还是跳海着了凉,“对不起西维……我就是……我好久没见到爱德华了,你知道的,我最近都很开心。但我还是很想他。所以我就想,我想着再见他一面,和他最后做个正式的道别。安布里不让我骑摩托车,然后我想到之前奎尔说悬崖跳水很刺激,我就偷偷去了……”
“是安布里救的你吗?”西维尔问道。
“是的,不过雅各布也在,他说是你让他来找我的,安布里也是他去叫的。可能我今天的表现有点奇怪,被安布里发现了,他一下就猜到我去跳水了,来得很快。”
确定了贝拉真的没出事,所有的忧虑才消散了个干净。西维尔又问贝拉有没有碰到维多利亚,得到了一个令人心惊的答案,才放下的心又猛地提起。
“好像看到了?我记得我在水里看到了一大团红头发。对了,查理一直觉得镇上那些被维多利亚猎食的人是被野兽袭击的,所以今天带着哈里进山里打猎,结果哈里一个人碰上了维多利亚,是山姆他们去把维多利亚赶走的。
听说哈里好像被吓得心脏病发,查理在那儿帮忙照看,雅各布刚才也被叫去了,他让我跟你说别担心他。天哪,我好担心哈里,但是又庆幸碰见维多利亚的不是查理……西维,我是不是很坏?”
西维尔有些发愁地揉捏眉心,这一连串的事太过惊险,而且她总觉得事情还没完全结束。
“不,这并不坏,你也很担心哈里不是吗?好了贝拉,告别也告别过了,你现在向我保证,以后不许为了爱德华,再做任何一件危险的事。”
“我保证。”
第五十七章
波士顿也是一座不夜城。
夜幕已经降临,坐在酒店大堂里,无论从任何方向向窗外望去,漆黑的夜色都已充斥了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但这并不能阻止城市中的人们精神抖擞地继续着白日未尽的工作或享乐。
一栋栋写字楼仍有许多亮着白灯的楼层,看起来枯燥又乏味。
街边的酒吧夜店却不停闪烁着炫彩的霓虹灯,浓妆艳抹的男男女女进出其中,为这些色调暧昧的角落注入新的活力。
各式餐厅的灯光则各有特色,或朦胧优雅,或俗气刺眼,各有各的客户群,它们也是这座城市彻夜通明的灯火里不可或缺的点缀。
夜间来办理住宿的客人络绎不绝,西维尔独自坐在这座陌生城市的酒店大厅里,吵闹与喧嚣却进不了她的耳。
她将脸庞隐藏进垂落的长发中,手肘搭在膝盖上,双手撑着额头,有些烦闷地闭着眼。
沙发与茶几的间隙里,卡着她的行李箱,和摆满一地的礼品包装袋。
其实目前看起来,误会都已经弄清解决,可那仍在脑海中反复作响的危机警报却并未解除,大起大落的心情还残留着疲乏的影响,让她这会儿完全没有行动起来的意志力。尽管她知道,如果再不抓紧时间重新定房间,今晚她就得睡在酒店大厅里了。
呆坐了好一会儿,西维尔才恢复了些心力,施施然站起身,准备去前台重新开房。
前台小姐频频看向她,显然是认出了这张已经连住一周、刚刚退房却在这儿呆着不走的美丽熟悉的面孔,目光中满是不解。
然而就是这么巧,西维尔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显示的号码仍旧是那个未知来电——是爱丽丝。
“它来了,这最后的麻烦。”西维尔看见来电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预警在脑海里发出最为高亢恼人的一声轰鸣后,终于彻底归于沉寂。
“爱丽丝?”
“西维,是我!我是贝拉!爱丽丝在开车,没法打电话,她让我跟你解释。刚才爱德华打电话过来,拨的是我家座机,是安布里接的,爱德华一听是个陌生声音,直接就问查理怎么不在,安布里就说查理去筹办葬礼了。对,是哈里的葬礼,他没能挺过来。然后爱德华就把电话直接挂了,爱丽丝说他现在正在去沃尔图里一心求死的路上。天哪!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