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了又哽,匆忙吸吸鼻子,菡羞叫他们进来坐。陆夫人忙摆手:
“不用,不用!”
菡羞皱眉:
“客气啥?”说着就把两人往里拉。陆夫人心焦,生怕惹地女儿日子更难过,连连后退躲她,小声道:
“不是客气,我同你爹不方便,风尘仆仆的多晦气…”
菡羞哑然:“这是什么话?你们是我爹娘,爹娘看望女儿算哪门子晦气?”
陆励黯然看向妻子。陆夫人为难,可依旧死活不肯踏进去。顺儿不明所以咧嘴,瞧不懂这时的局势。陆夫人捂住外孙耳朵,不叫他听见。
还是陆励操着粗犷的嗓,轻轻道:“我们不进去,菡羞,你听话。”
菡羞愣住了:
“你们这样是干什么?”
两人默,闷头不语。
她深深观察父母会,突然就发现了陆励眉梢的忧愁,陆夫人眼中的不安。
“你们,怕连累我不受待见?”
他们不张口。神态却明明白白写着:是。
菡羞蓦地笑了,又气又无奈:
“你们怕闻衍璋对我不好,我自作主张叫你们进来会惹恼他?”
提到那人名。两老不约而同眼眸闪烁。陆夫人这才蹙眉,委婉道:
“娘和你爹是觉着,姑娘家到了别人家,到底不同在自己家。”
绷不住,菡羞长叹:“姐姐没同你们说吗?他待我很好。”
陆夫人抱着孩子的力道一重,箍地顺儿张开小嘴。她脸上不曾舒缓,顾忌着房里那个人。匆匆道:
“…那我们就安心了。我们先去安置东西,晚上再来瞧你。”
不等菡羞阻拦,陆励道:
“物件多,我们也正好去看看亲家。”
很明显,还是不信。
菡羞扶额,贼为难。
原身父母哪有半分真心实意的高兴。大概率还是闻衍璋从前干的那些事带来的影响。加上也不懂他们是不是听见了她的动静,联想到不好的方向。
菡羞想给自己,也给闻衍璋正名。然原身父母步履急促,赫然难以继续待下去。
追还是不追?
纠结中,却另有人替她做了决断。肩膀搭一只大手,宽慰性质的抚一抚。青年衣冠齐整立于菡羞身侧,句句谦卑浅声相邀:
“小婿来迟,岳父岳母还请海涵,赏脸留下吃顿便饭。”
菡羞陡地转头,望见来人直顺锋利的下颚,好似抱住了定海神针,一颗心瞬时稳了下来。
关键时刻,闻衍璋总会掐着点及时撑面子。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