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自省,佩服。还有…不适。
这几种情绪在见识到闻衍璋的事无巨细后在心脏里打了个结。就好像,被不明显的圈养一样。
她抬脸,“你早就打算好了,故意不让我和我姐姐知道对方的存在。你怕我分心?”
“没有。”闻衍璋慢丝条理抄起食盆给猪喂饭。
“我不曾命令李霁,是他自己选择隐瞒。”
菡羞叉腰:
“那我呢?”
说实话,她是有些上火的。凭什么这么武断啊?
果然是说一不二的暴君!
闻衍璋拍掉手上碎屑,朝她望来:
“若她当日选择去城门瞧一瞧,自然就知道你的存在。”
热闹如斯,她却不曾去,怪不得谁。
菡羞:“…”
还真是,做什么都有二次理由。
不过算了。
总体她还是要谢谢他。不是只会冲动的小孩子了,菡羞明白,李霁能入太守府保障一家的吃住,怕是全都仰赖闻衍璋。
不然这场旱灾如何抵得住。
如今的沂州和乐安康,大家脸上又都有了笑容。总体,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走。
菡羞于是对闻衍璋非常开怀地笑了下:“知道了。”
他倏地凝眸,眉梢却柔。
“嗯。”
已到傍晚。顺着路往回走,两人谁也没说话,静静享受淋雨的惬意。
正享受沿途风景,途经一座小书院,清脆稚嫩的朗读声晃晃悠悠飘来,菡羞打住,愣了下。
这地方不是戚云月兴办的女子学堂么?
她愣神的功夫,闻衍璋道:
“进去看看。”
菡羞顿了下,摇头:
“这样不好。我要是没听错,是不是都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