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记挂着你的农舍么,明日可以去看看。”
菡羞又精神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那个才是我的事业么。”说着,慢慢闭上眼,打起了细小的鼾。
闻衍璋支头睨她。眼里的晦暗在烛火下不甚分明。待菡羞完全睡着滚到一边,闻衍璋起身,点了三根香在窗边。
隔日清早,把大体的事情都理好了,菡羞大早上就赶回去看她的养猪场。满心念着千万别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隔着栅栏看,本以为这么久的旱灾会诱发猪瘟,最少的也得猪瘦成皮包骨。没想它们依旧白白胖胖,一个个窝在泥潭里打滚。
菡羞很是惊愕,确认是真的后,吸了吸鼻子。
早上来开门的刘阿婶正打哈欠,见菡羞居然来了,愣住好一会,上前猛地一通数落,随后抓着她拉家常。
叽里呱啦说到闻衍璋进了太守府当个小官,那日的通天女神仙就是菡羞的时候,刘阿婶一拍大腿:
“真是你们啊!乖乖!我说怎么突然搬走了,原是去当官了哟!”
她连连点头称好,随后语重心长:“我从前就稀罕你务实,舍不得你劳心劳力给相公当老妈子。你以为我为啥子撺掇你?
咱们姑娘家又不是生来就伺候臭男人的,害,尤其你还这样年轻。不过现在好了,璋子有出息,当官了,你这丫头肯定就不用那样劳累了!可得好好享福。”
菡羞怎么都没搞懂话题是如何转到这上头的。但刘阿婶这一番话可算解答了之前的疑虑。
给她整得哭笑不得。
居然是这个原因。
菡羞多少有点赞叹的味。她真心谢过刘阿婶,随后道:
“这里这么久都是你打理的?婶子居然没有缺水?”
刘阿婶一顿,眼珠子骨碌转把,结巴道:
“喔,我见不得好好的猪死了。正巧林大人挖水渠,连到了这,就,就蓄上水了。”
“…这样啊。”菡羞若有所思,一时之间只好感谢刘阿婶的博爱。正要进去看一看,身后突然尖叫。
“陆菡羞!”
菡羞一愣,随即转头以为是招惹了谁。不料刚看清来人便原地石化。
鹅黄长裙,蓝布包头。生的温婉大方,却气势汹汹。
是她彪悍的姐姐?
她眼眨了又眨,脑子里轰隆隆地打雷。哪怕来人气势汹汹冲到她跟前挥手,菡羞也定着没动。
“陆…”菡枂?
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