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声却很快戛然而止。
问雨一寻思就知道,这是死了。果不其然,里头闻衍璋淡淡唤人来收拾血污。一具断头尸立刻被太监们拖出来。白玉阶上滑几道血痕。
外面值班的宫女一齐瑟缩,问雨好奇,上去问她们:
“居然有人敢勾引陛下了?怎么个事?”
为首的宫女和问雨混的还算熟,小心翼翼:
“这是第七个了。”
问雨凑去耳朵,那宫女低眉耷眼,才把这几天的事说清楚。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宫里头都传皇后与陛下血海深仇,绝不可能合房。
然而那位新帝虽然出身卑贱,可长得实在好。身量颀长,又长散着发,乍一看貌若好女,细看却也不乏男子的俊美。
新进来的许多宫女渐渐摸清楚了情形,也都看清了——新帝有多好看。
少女情怀总是诗,尤其面对的还是位高权重的俏郎君。大伙见这样,又听到要选妃,不禁起了心思。
选谁不是选?与其一直伺候人,倒不如搏一搏被人伺候。
问雨咂嘴。他不在的时候还有这么多事呢。下一刻却不高兴了。
“这算什么流言。说的也没错。什么不识趣的鬼公主,能值得陛下悉心相待。”
他眼珠转转,猛地又想到那个人影。
陆二姑娘此次也在里头,倒真不如好好扶持她一把,往后真走狗屎运得宠了他不得分上一杯羹。
如此思索,想到往后可能更多的富贵,问雨认真一拍手心。
“善。”
傍晚,上京便已热闹非凡。
有人哭有人笑。世家大族半把不愿送女入宫,奈何一群兵把剑指脸上来,再不愿也不行。
菡羞默默的等人。
夜晚,问雨爬在房梁上一脸讶异: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她懒得作答:“不是要帮我做皇后吗。先帮我把我婢女从安王府里救出来。”
问雨一窒,咳咳:“你要听实话不?”
菡羞侧目:“?”
问雨嘿嘿一笑:
“其实吧,你婢女被关在宫里。但具体是哪,我现下也不知道了。”
菡羞的目光瞬间冷下,问雨又补救:
“可是我和陛下救了她一命呢。要不她得被闻斐然打死。我说了,陛下最近不大喜欢我。我是不敢帮你偷人。只能你自己去宫里想法子。”
又是,闻斐然。
她垂眼,呼吸发重。看来非去不可啊。
“她还完好吗?”
“没缺胳膊少腿。”
“…我会去选秀的,你放心吧。”
问雨扔她一块令牌,翘起腿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