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羞瑟缩,轻重复了声,莫名茫然:
“衷心…嗯。可惜,我同你们以为的不一样。我已经变了。”
问雨叉腰,很是不屑:“呵。少口是心非。你回回见了陛下一双眼恨不得黏身上去,若不是晓得这个,我找谁也不找你。”
尚讶异的菡羞捂脸。居然一直是这样吗?
她禁不住去摸自己的心,那里跳的平稳。
似乎没有悸动了。
她于是慢慢爬起来,抿唇:
“我才不喜欢他了。”
不等问雨诧异,她又道:“帮我找到我的家人和我的婢女。我听你的话。”
问雨顿了会,嗤之以鼻:
“你可真会谈判。”却没有拒绝。再一跃,无影无踪。
这地方一下空荡荡的,唯有老太监隐隐约约的哼哼。
和,院落里一闪而过的黑影。
?
天明。另一方小院乱成一锅粥。
“荷花?”
早早醒来的林嘉昱摸着疼痛的头照常敲一敲门,得不出回应。又再敲。
嗒。
门开了,他迷蒙着眼,里头却空无一人。
“徽墨…徽墨!”林嘉昱忙唤刚醒的徽墨,拿了那封信展开,二人齐齐无言。林嘉昱阖眸,抓紧了信纸。
徽墨看不得他这样子,叹:
“怪不得昨晚一个劲灌我们酒。公子,公子你别急。这会找人找不着啊,没两日就放榜了,到时你还要准备殿试。老爷夫人都在赴京的路上了,咱们不能…”
那青年干站着不肯动。半晌,深深呼吸:
“你在附近问一问。荷花用的不是真名,必然是怕被人认出。你只大致描述一下形容即可。殿试我会去,宽心。”
徽墨噤声,正色:
“公子如此想就对了。待您中了状元,再找她可要容易的多。”
深秋。
殿试的榜发了。新科状元林嘉昱,来自江南府松江,润如春风化雨,殿上对答如流。不卑不亢。
百姓都惊讶,暴君居然也知道赏识才华。
这位状元的考卷一流出顷刻炸开了死气沉沉的上京学子圈。闻斐然在府邸里听得这消息时并不意外。
“以他的才学早该高中。”
云瑞低眉顺目搭腔:“王爷从前何不资助他一把。若是让他成了那位的得意助手,于我们怕是不好。”
“富贵闲人才是明哲保身的道理。”闻斐然漫不经心,忽而问:
“云瑞,你何时唤起我王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