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雨头皮一麻,就听闻衍璋冷笑:
“分明,是我意料之中。”
“…这?”
他笃定:“他会再来找我。”
问雨缩脖子。闻衍璋忽地仰头,靠上软垫,意味不明的幽幽道:
“又多一颗棋。”
夏风不再,眨眼,秋风即来。
菡羞回家,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带着对闻衍璋的复杂情绪把那匕首埋进了院角。伤好了七八,这期间没太多糟心事。旁敲侧击和陆父陆母说了些话。
她早找好了借口:“我去找姐姐时在李府偷听到的。咱们家真不能呆京城了。”
陆励叹气,陆夫人抹泪:
“上面人打架,我们受累。你姐姐肚子那么大了,我怎么放心的下?你姐夫那一家子离开了我立即跟上去。”
菡羞噎住,却也知道陆家顾虑,无言以对。
她没有三寸不烂之舌,没有收服人心的本事。整本书的剧情,本也就不由她篡改。
没再说什么,菡羞去找了一趟陆菡枂。她的肚子已经像口锅似的,大的菡羞害怕。
今日京城的流言蜚语彻底压不住了,菡羞索性也敞开说。陆菡枂与李霁感情极好,朝堂里的没少知道。
这一说,她自然明白。可依旧摇头。
菡羞坐在凳子上,两厢无言。
半月后,李霁下朝被抬了回来,屁股血肉模糊,挨了五十大板。
陆菡枂吓的直接早产,菡羞一家匆匆忙忙赶过去时只看见一盆盆地血水往外端。
陆夫人两眼一翻,连陆励都抹泪:
“枂儿啊!”
菡羞强忍着难过,连忙去都叫了几个稳婆。在门外大声道:
“姐夫醒了,问姐姐你呢!姐姐你不能出事啊!”
惨叫连连,幸得陆菡枂拼死保住命,生下一个儿子晕死三日,拿着五百年的参片才吊回来。
李家却愁云惨雾,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会才明了。
皇帝病重无力上朝,大皇子代为掌政,余下的皇子同他不和,朝堂上明晃晃的站队。可李家还犹豫不决,正逢最近吐蕃前来要失踪的法王,李父早看那邪门歪道不顺眼。直言进谏。
李霁无奈,帮着说了一句。哪知戳中了大皇子的肺管,早不喜他们的余下几位皇子空前绝后,一起火上浇油。
情况不妙,李霁连忙代父受罚,一人挨了五十板,罚了一年俸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