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一些,捡起殿外的雨伞,往外走。
秦江曼也被秦江昭派人送了早点在房间里,她吃过了,正站在厢房檐下透气,正巧看见赵云琅要出门。
她的神色不自然起来,还有些心虚惭愧,张着唇,犹豫着想要赔不是。
赵云琅瞥她一眼,看着满是不咸不淡的冷漠。
她又没有勇气同他说什么了,福了福身,端正地行了一礼,“王爷。”
赵云琅神色无常,虽然很疏离,倒也没有给她难堪,走到她身边,偏头淡淡说了一句:“沈行一昨晚,来王府寻过你。”
然后,他举着伞走远了,留下一脸惊愕的秦江曼。
昨夜,状元郎不知何时瞧见了赵云琅,便一路淋着雨追在后头,终于在府门前追上了他。
赵云琅看着平日芝兰玉树的人,被雨淋得一身狼籍,虽然神色还算从容,但听到他说不知道的时候,一双清眸都黯淡了下来。
赵云琅想到此,自嘲地一笑,这秦家的姐妹,总是没心没肺,搅得人心神疲惫,又失了骄傲,也不作罢。
秦江昭一觉醒来,发现赵云琅早就出门了,她今早起来腰肢都是酸软的,歇在了床上,就控制不住地又睡着了。
本来每次过后,她都得睡到日上三竿。
她缓缓地起身往净房走去,心中惦念着,赵云琅也不知,有没有好好吃早饭。
实话说,她那晚在聚德斋,瞧见了雅间那许多有关于她的物件,本就心思豁达的秦江昭,也不需要赵云琅再同她说些什么。
听了赵云琅不叫她出府,她略微思索了一番,倒也罢了,由着他了。
她要走,他也锁不住。
但她愿意留下来,哄着这个别扭了不止一天两天的人。
秦江昭洗漱过后,雨已经停了,下人来稟,秦江曼已经走了,留了封信给她辞行。
秦江昭接了信,不由摇头笑笑,秦江曼的心性,有时还像个孩子一样。
秦江曼知道沈行一找上王府,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找上秦府,又是如何同她娘讲的。
她也没敢回秦府,直接领着雪榕地回了沈府。
回到沈家大房,就正巧碰见了沈大夫人也就是她婆婆,她还以为沈大夫人见了她,又得说些她的不是。
却没想到,沈大夫人倒是殷切地上前,“行一说你回了秦府,可是娘那日说的话,惹了你不悦,娘给你赔不是。”
秦江曼简直受宠若惊,她平日总是见她婆婆苦大仇深地端坐着,同她说些世俗礼教,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亲切。
秦江曼干笑着道:“哪里,就是想家了,回去住两天。”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