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曼纠结道:“就是搞不清楚啊,有时好好的,但有时总是不耐烦地训我,一天天的总是说我这样不好那样不好。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秦江昭听了好像并不意外,不过眸子还是冷上了几分。
但她说出口的话倒是不温不火:“沈行一就没有什么,让你觉得不好的言行或是习惯吗?”
“怎么没有”,秦江曼愤懑道,“可他快二十年了都那样,我还念叨什么,让他改又费劲,他听了又心烦。”
秦江昭循循善诱:“既如此,你更为包容他,为什么却觉得自己不好?”
秦江曼一脸醍醐灌顶,恍然道:“是吧,他就是心眼小。我之前没反应过来,我一没犯国法,二又没妨碍到旁人,如何天天轮到他跟我说嘴?说什么都是为我好,我却不见半点儿开心,净去怀疑自己了。”
秦江昭见她想明白了,就没再说什么。
看着秦江曼喝得醉眼迷离,秦江昭起身想要送她回房。
她把秦江曼搀了起来,秦江曼一把抱住了她,在她怀里蹭了蹭,抬头巴巴地看着她:“我和你睡,行不行?”
秦江昭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很快心软点了头。
把秦江曼送到她的床榻上,她到殿外叫人给赵云琅传个话,说秦江曼睡在她房里了,让赵云琅今晚就宿在书房。
还在熬夜画图纸的赵云琅,听到秦江昭的传话,冷哼一声,本来他也不打算回去。
回去被她哄得五迷三道,计划好的事情又得搁置。
秦江昭躺在床上,秦江曼偎倚着她,还在喃喃自语:“随便吧,我也没以前那么在意他了。”
秦江昭顺口接道:“什么随便?”
“随便他纳不纳妾”,秦江曼含糊道:“我不是一直没有动静吗?”
秦江昭眯起了眼睛:“他说的,他要纳妾?”
秦江曼冷哼,“他没说,我已经懒得听他说了,他娘提了一嘴,回头我就走了。”
秦江昭觉得她堂姐有离开的魄力,很是欣慰,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你不告而别,沈行一会不会找上秦府?”
再惹得不知情的长辈跟着忧心。
“不会吧?”秦江曼对沈行一已经不抱有期待了,气哼哼地道:“他要找还不早去了?那就是个没甚用的夫君,我看怀不上也是他的问题。”
秦江昭没忍住被逗笑了,她听着秦江曼又嘟囔一句:“还是你好,小王爷在小事儿上都对你那么周到,纳妾这种烦恼,你是不会有啦……”
然后第二日一早,秦江曼就在她的寝殿里,见到了来给她请安的菡桃。
得知菡桃是赵云琅的同房,秦江昭看着秦江曼的表情瞬间裂开了,明显地感觉到了她认知被颠覆的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