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昭收拾好,难得的在早上,准时用了早饭,她强迫自己吃了许多,吃饱了饭,才有精力。
这日,正赶上国子监休沐,秦江昭吃过饭倒也不急,坐在外殿等赵云琅啥时候自己回来。
商行那边昨天就送来了坊好的羊毛毛线,毛线都是纯白的,干干净净,做好了脱脂的工序,也没有什么气味。
染色的毛线都还在晾着,没有送来。
秦江昭就拿着王府工匠给她做的织毛线的棒针,照着杂记一点一点尝试,她本就有刺绣的功底,看着编织的步骤倒也不觉得晦涩。
她挑着最简单的织法织了起来,织出手帕的大小,她用手摸了摸,暖暖的,想来用来保暖再好不过了。
她感觉就是有些扎手,可能羊毛织品不适合贴身使用。
她一坐就是半上午,但眼看着日光越来越强烈,赵云琅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
她越等脸色越难看,嫣桃在一旁看了都心有戚戚,暗自祈祷,赵云琅能早些回来。
但又等了半天,赵云琅也没回来,反而是秦二夫人上了门来。
王府的下人见了秦二夫人,也没有通传,就忙领着她来到了秦江昭所在的寝殿。
秦二夫人刚进院门,时刻留心的秦江昭一眼就看见了。
她愣了一下,忙缓和了自己的脸色,站起身,出门迎接她娘。
她内心狐疑:赵云琅去了她娘家夜不归宿,怎么她娘先来王府找她了?
她搂着她娘的胳膊往殿内走,才想着,她娘来是所谓何事?
但总归是,不外乎她和赵云琅的事了。
她抿了抿唇道:“娘,你怎么来了?”
秦二夫人瞥她一眼,叹口气,“你不回秦府,娘只好来你了。”
秦江昭理亏,轻声道:“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最近忙,不方便回秦府。”
秦二夫人在桌前坐下了,秦江昭给她倒茶。
秦二夫人拿起茶杯轻抚,沉吟道:“你成了婚有自己的生活,顾不上回秦府,娘都能理解。
“娘瞧了,这么短的时日,你在王府应是建立起了自己的威信,娘过来,下人就直接领娘过来你这里了。”
秦江昭知道她娘来王府,不是为了说这些的,谨慎道:“是,娘不用担心,女儿过得很好。”
秦二夫人把茶杯用了些力道发在了桌子上,正色道:“那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娘瞧不出小王爷待你哪点儿不好,你怎么这么对他?”
秦江昭微微张大了嘴,她娘是来给赵云琅做主的?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冤枉道:“我怎么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