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窈真是哭笑不得,这什么猫呀。
下地把猫擦干净,又抱到怀里,顺着猫毛一边夸奖,“做得对。”
晚上回来,薄青城就见猫卧在女人的怀里。
白上再加一点白。
他喉头微动?,将猫扔出门,转身自己?爬上去?。
“看?见这猫,我就想起我那次给你当狗的样子了,”他发起狠来,激得她醒过来,“我这辈子也?没那么贱过,给你在床边跪了一夜,第二天膝盖都打不直。”
她睡得迷迷糊糊,犟嘴的工夫还很?能成,“我又没叫你当狗,我喜欢的是猫。”
还敢这么说?将人往床头移。
她闷哼一声。
见她还是咬着牙,自己?也?气得想咬人,一口叼住下颌,“想起这个我就恨不得咬死你。”
“咬死我你就真成狗了。”用一种湿漉漉的语气,像哭又像笑,是在嘲讽他,但是音色沙哑,就显得没那么刀人。
“窈窈,生一个吧,不拘儿女,等我死了,就叫这小娃继承家业,到时候你做摄政太后。”
良久。
没听?见声音,像是又睡过去?了。
他猜她是听?见了,只不过又在跟自己?做戏,于是伏在她耳边说:“窈窈,咱俩都没能死成,这就是天意。”
她红唇紧抿,只动?了动?眼睫。
一清早,猫再进到屋里,花着一张脸,尾巴毛都燎焦了,薄青城说:“这猫昨晚上肯定是钻到灶洞里去?睡了。”
许青窈本来侧身对着人,露出半截布满咬痕的背,不愿意说话,听?见这个,翻身过来。
皱着眉问:“你把猫赶出去?的?”
“把这畜牲留下,会以为是你我打架。”
“本来不就是吗?”是他单方面欺辱她。她拿手背抹了把湿气丛生的睫毛。
“我看?画册子上都是这么弄的,也?没出事?儿呀。”
她恨得将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地上的猫以为有老?鼠,顶着黑一块白一块的脑袋四处搜寻,东张西望半天,失望地跑走了。
薄青城裸着刀疤遍布的上身,在地上那堆衣服里挑贴身的中衣,捡起那件自己?从前穿过的紫色道衣,转过来睨着眼睛笑她,“把这个穿上,我忘不了你穿道袍的样子。”
虽然?就是穿道袍那次,她把他给狠狠地诓了一顿。
不过,他也?算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真论起来,孩子是在她身体里没的,掉的是她的一块肉,自己?虽然?消沉了几天,真说起来,恐怕还没有一砍刀来的伤害大?。
许青窈看?着那件缎道袍,想起猫昨天在上面干的好事?儿,遂唾了一句,“恶心!”
以为她想起了从前的伤心事?,将袍子扔出门外,“好好好,你不穿更好看?。”
眼看?他收拾齐整,出门去?了,顺便把猫也?提走了,大?约是去?给这畜牲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