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绮岸听着江淮这番描述,也不恼,他只是发现江淮真是个相当难撬开的人,远比他以为的更加‘禁欲’。他甚至想,这家伙是不是打定了主意要一直单身?
他当即轻笑道:“江淮,你去照照镜子。”
江淮:“?”
他没去照镜子,而是转过头望向商容,“小朋友,我脸上有什么吗?”
商容看着爸爸的难以察觉的微笑,他知道爸爸肯定也发现江哥哥的耳朵特别红的事情了,他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没有什么。但是哥哥,你的耳朵真的特别特别红。我还以为哥哥是不是生病了呢,当然也可能是外面太冷了,冻红了。”
江淮:“……”
江淮很不想承认商容的描述,但他也知道小孩子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撒谎,因此,他现在不会真的看上去一脸‘春色’吧?
他还记得刚刚和商绮岸出门时的情况,虽然预料过各种尴尬场景,实际上却很令他意外。与其说是尴尬,倒不如说是他总是太过分的在意对方而造成的局面。
他难道对着商绮岸真的会‘害羞’吗,不然耳朵为什么会红?
江淮却记起一个细节。
这一点大概是原主‘江家’带来的遗传效应,因为在综艺上时,江照雪的耳朵也总是看起来有点红。
大抵是敏感体质。
一时间,江淮原本还维持表面的云淡风轻,现在却听着商绮岸的那句话险些破功,有口难辩,尴尬无比。
商绮岸已经弯腰拾起了商容刚刚拼好的乐高,垂眼看了下时间,温声道,“商容,该睡觉了,去洗洗睡。”
商容则眨巴着眼睛,害羞地问道:“爸爸,今晚你们会不会亲亲?”
商绮岸薄薄的唇轻扬起了。
商容这样性格外向、有什么从不放在心里的小朋友,是他眼里相处起来轻松愉快的存在。
而江淮则不是。
一个内外反差极大的人,总归是会激起人的探索欲,他神色很清淡,偏偏白而薄的耳尖已经红透了。
像是一泓秋水,表面安静,内里却是一片生机的汹涌。
而愈是这样,愈令人沉迷于打搅他表面的宁静。
“明天一起去聚聚,”商绮岸问江淮:“有人很想见你。别担心,她知道我们只是朋友的关系。”
卧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安安静静的氛围里,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见了,只要稍一偏头,江淮就会看见他在灯下的优美侧影。
在他也看向自己时,江淮下意识地回避着对视,“嗯,只有我们两个去?”
商绮岸则道:“对。”
江淮又问:“他和你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