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挖出来了,姜覆雪就兴高采烈又带着秦尽崖去关外赛马,秦尽崖当然是依着他。
到了草原上,秦尽崖就看着姜覆雪就快把那一壶酒喝干净了也没想到自己,哀怨不已的在姜覆雪耳边念叨:“也不记得是谁啊,刚才信誓旦旦说要请我喝某人自己酿的好酒,结果把我骗去挖了那么久才挖出来,现在倒好,一口都没我的,唉……”
姜覆雪被他烦的不行,嘀咕着笑骂两句还是回头看向秦尽崖,“给你啰嗦的,又没说不让你喝,接着!”
姜覆雪抬手就把酒壶丢给秦尽崖了,还不等秦尽崖反应过来,姜覆雪就扬起马鞭追着前方在空中飞翔的逐风和长夜去了。
秦尽崖好不容易得到心心念念的酒了,结果瞥见姜覆雪跑了,只得又赶紧把酒壶放好跟了上去。
“诶!覆雪你等等我啊,我还一口没喝呢!”
闻声姜覆雪回头看他,笑得恣意。
将军少年时梦想的平四境召山河一统,在无数马革裹尸的战场上,在无数死去战友的期望里实现了,忆起当年誓言,盛世已在他们手中来到。
草原之上雄鹰展翅翱翔,两道身影骑着马追着它们去向更远的地方。而彼时边疆春来花开,来年定是牛羊成群,曾经的将军们依旧恣意张扬,纵马天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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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啦!
有关于姜覆雪和秦尽崖的故事就到这里了,之后是他们的人生,我只是写下了他们的前半生。
很感谢你能看完这个故事。
第79章番外一生忧
燕朝允昭七年十一月,十六岁的姜覆雪策划崎峰店一役,沽荆大胜塔西塔。
燕朝允昭八年二月,安年帝召镇北侯归京领赏,时隔两年,姜覆雪因身有军功也一道回了京城。
朝堂之上,安年帝对于这个曾经十分喜爱的孩子也只是客套的夸奖了几句,姜覆雪站在镇北侯身后,小心翼翼的看了左侧的姜大学士一眼,安年帝的话他是一点没听进去。
朝会散了之后,镇北侯便要回侯府,看着姜覆雪习惯性跟着自己,而不远处的姜大学士也没走,厉寒也站在姜大学士身旁,两个人就盯着他们这边,镇北侯不免有些为难。
“我说覆雪啊,这都到京城了,你不跟你爹回去?”
姜覆雪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抬头看去,与姜大学士对视时,姜大学士冷哼一声,拂袖上了马车,厉寒依旧站在原地,看向姜覆雪的眼神颇有责怪的意味,他身后那辆马车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姜大学士在等他。
姜覆雪怎么可能不懂自己父亲的意思,但两年前翰林院那一顿毫不留情的板子他还记着呢。
姜覆雪同镇北侯告别,他快马骑到姜府马车旁,厉寒刚要说话,姜覆雪就先朝着马车开口了。
“父亲,儿子要去一趟御医台,晚些回家。”
厉寒听到这话简直不敢置信,马车里的姜大学士也没动静,姜覆雪刚要走,厉寒就拉住他的裤腿,也顾不上风不风雅的,张口就责备道:“覆雪!你这是怎么回事?出去了两年,回京不先回家看看师娘,跟亲人团聚一番,你去御医台做什么?”
姜覆雪抿着唇没说话,只是默不作声把腿收回来了,厉寒见他这幅样子,还有些诧异,毕竟从前他眼里的姜覆雪是个话挺多的,除了两年前翰林院那次,姜覆雪被打成那样也没说一句话,基本上厉寒没见过姜覆雪沉默的样子。
“覆雪,你……”
还没等厉寒说完,马车里传来了姜大学士的声音,“清延,你上来吧,不用管他。”
隔着木板,姜覆雪没听出自己父亲的喜怒,只毕恭毕敬对着马车行了一礼,转身就离开了。
厉寒看着姜覆雪的背影摇头叹气,见姜覆雪跑远了,他才上了马车,跟姜大学士一道回了姜府。
姜覆雪到御医台时,萧泽林正在熬药,入冬后萧御医身子骨不太硬朗,都说医者不自医,萧泽林就主动当好这个孝子。
萧泽林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看见姜覆雪,他以为姜覆雪参军过后,起码像镇北侯那样四五年才能有机会得召回京。
吩咐学徒把药带给萧御医后,萧泽林就抓着姜覆雪的肩膀上下打量,外伤一点没看出来后,萧泽林才红着眼眶给了姜覆雪一拳。
姜覆雪都没反应过来,萧泽林力气不大,但还是给姜覆雪脸打偏过去了,姜覆雪不可置信的转回头,正要骂萧泽林发什么疯,许久未见话也不说,当头一拳什么意思。
谁知道姜覆雪还没骂出口,萧泽林又上前抱住他,在他后背上大力拍打了两下,带着哭腔比姜覆雪还先骂道:“姜寻,你个死没良心的,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一封都不回!怎么?你很忙吗?”
姜覆雪被骂的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拍拍萧泽林的肩膀安慰他:“……行了,多大人了,还哭,不嫌丢人啊?”
“……”萧泽林都不敢相信这话说姜覆雪嘴里说出来的,从前他们惹事被姜大学士发现时,姜覆雪这厮可是最会装哭卖惨的,然后挨更毒的打,怎么着,去了军营两年,给他这鸟性子纠正好了?
萧泽林一脸看新奇玩意儿的目光重新打量姜覆雪。
姜覆雪被他看得尴尬,把萧泽林推开些,咳了两声正色道:“行了,别看了……泽林,我这次回来找你,是希望你跟我去一趟在城外驻扎的铁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