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心虚地垂下脑袋。
他低声:“那……那刚才你突然亲我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谢珩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的脸抬起来:“不算,刚才亲你,是收取的救你的利息。”
景然眨巴着眼:“那你想怎么办?”
半晌,谢珩掐了掐他的下巴:“……现在先放过你。”
谢珩手受了伤,而且受伤的还是右手,一些事情就不太方便。
开门、拿东西之类的还算可以,但一些用到右手的事,就非常不方便。
考虑到谢珩不会用左手拿筷子,他们晚上就吃了西餐。
吃完饭回来,谢珩去洗澡,过了将近二十分钟,景然躺在床上忧愁。
谢珩在里面干什么?怎么这么慢,按照平时他早就出来了。
是不是在上厕所,可是上厕所的话,他怎么用手扶住二……
难不成谢珩惯用手是左手?
景然大脑风暴,忍不住敲了敲浴室门:“你洗好了么?”
谢珩压抑地声音从里面传来:“这是你第五次问我。”
景然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哦哦,那我一会儿再问你。”
谢珩叫住他:“忘记拿衣服了,帮我拿一下。”
“啊?”
谢珩解释:“挂在门口就行。”
景然暗暗唾弃自己思想龌龊,这才回头挑了一件浴袍,轻轻打开门,里面水汽氤氲,看不出什么,他探出脑袋,把浴袍挂在门口的衣架上,退了出来。
谢珩很快就穿好了衣服。
景然也进去洗澡,他上下健全,洗澡比较快,穿着和谢珩差不多款式的真丝睡衣出来,谢珩去了厕所。
他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刷手机,刚才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谢珩的惯用手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
用左手扶……会不会溅出来?
他实在是太好奇了,挣扎了一番,悄咪咪地趴在了卫生间的门上。
谢珩的余光一扫,就见一个黑影狗狗祟祟地在门口移动。
“……”
景然竖着耳朵听,但是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忍不住怀疑,谢珩难不成是坐着的?
他安慰自己,他只是关心谢珩的身体健康,绝不是因为好奇,所以正大光明地继续偷听。
正当他以为是自己贴的不够近时——
门突然被从里“哗——”地拉开。
谢珩身影高大,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
景然静了两秒:“我是路过的。”
谢珩皮笑肉不笑:“路过趴了两分钟?”
景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要是说,是门抓着我不放,你信吗?”
谢珩上手直接捏住他的后颈:“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个癖好?”
景然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谢珩倏地勾了勾唇角:“既然你想听,那就进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