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的近,娄宴探身的时候,盛溦溦轻浅软甜的呼吸轻轻地扑在他的脸上,仿佛是种掺了迷魂药的香熏一般,惹的他呼吸一怔。
盛溦溦睡的熟,额上和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睫如羽翼薄而长、轻而浓,始终灵活闪烁的眸子此刻不见,但红糯的唇角依然能看出含着浅浅的笑意,仿佛随时都会开口甜甜的唤他一声“殿下”。
娄宴的目光从她的眉、眼、鼻、唇一直往下,看到泛白泛旧还有些破损的衣领内,她细腻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他的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敛起复杂的神色,娄宴随手扯了一下衣领,明明松紧程度与平日无二,此刻他竟觉得有些紧、有些干、有些燥。
九陌刚从外面办完事回来,正欲向殿下回话,一进府便瞧见闭眼靠在柱子上的盛姑娘,吓了他心一沉,皇后已经这般毫无顾忌了么,青天白日的就敢对盛姑娘下手?“殿下,盛姑娘怎么了?”
娄宴站起身,神色恢复如常淡漠:“睡着了。”
睡……睡着了?九陌一时反应不过来,再仔细朝盛姑娘瞧去,见眼脸色红润、呼吸平缓,确实没有异样,眼皮子不由的一抽,这盛姑娘心也太大了,在殿下眼前,还睡的这般踏实?
“宫里拨来的衣物在何处?”
“都在库房里。”
太子府里这两年虽然没了下人,但吃穿用度的供应丝毫未减,每三个月,宫里便依例拨些下人穿戴用品入府,因为用不上,婆婆和九陌便将那些衣物统统放在库房里。
“你去挑几件。”
九陌闻言,眼睛不由的朝盛溦溦看去:“给盛姑娘穿的?”
娄宴声音淡漠:“既入了府,总不能让她丢了孤的脸。”
九陌也觉得盛溦溦的衣服太过于寒碜了,确实该换,可是让他给一个女子挑衣服,是不是太强人所以难了啊。
“属下一个粗人,这眼光……”
娄宴的目光淡淡的移至盛溦溦脸上,神情露出些不可察觉的微妙:“罢了,库房在何处?”
九陌诧异:“殿下亲自去选?”
“你去?”
娄宴眉峰一挑,如冷剑划过:九陌顿时就缩了缩脖子:“那还是殿下去吧。”
……
盛溦溦睡了长长的一觉,醒来的时候,太阳刚落,天边是耀目的火烧云,眼前却不见娄宴的身影。
糟了,怎么睡了这么久?
摸了摸束在头上的绳子,不由地奇怪,明明绳子还在,为什么她睡着时,竟没有拉动绳子呢?扭头往门上一看,发现那绳子不知什么时候从门上脱落下来了。
娄宴是不是对自己太失望了啊,他练剑自己不仅没有伺候好他,反而明目张胆地在这里睡觉,是个主子都会生气的吧。
这倒好,午睡的习惯没戒掉,反而变本加厉了,本来就睡了一身的热汗,此刻盛溦溦又惊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