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类:主子柔弱,丫鬟跋扈。
第二类:主子跋扈,丫鬟柔弱。
第三类:主子跋扈,丫鬟更跋扈。
这两人很显然,是属于典型的第一类。
盛溦溦站在门前,双手把在门上,丝毫没有打算放人进来的意思:“请问你们找谁?”
丫鬟气焰嚣张:“我们小姐是来找太子殿下的。”
“殿下正在养病,任何人都不见。”
“我们小姐可是同殿下从小一起长大的,能和旁人一样么。”
这丫鬟口气还真不小。
“遵皇上皇后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殿下养病。”
“这位姑娘,”小姐上前一步,柔柔的牵过盛溦溦的手,盛溦溦正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忽然一股又滑又凉的东西滑入了手腕:“我找太子殿下确实有事,有劳姑娘了,此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宫里怎会有人知晓呢。”
小姐果然是小姐,就是比丫鬟识大体、懂套路。
盛溦溦硬是忍住心里的不适:“既然小姐确实有事,那我便通融一次,只是你们进来后,只能在书房外殿等着,我需要先问过殿下,若殿下不同意,恕我也无能为力。”
小姐笑了笑:“多谢姑娘。”
盛溦溦将主仆二人领进了府,安排待在书房外殿,之所以没让她们在西门外等,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好给后面的戏铺路。
盛溦溦进了内殿,将手腕上的玉镯取下,对着阳光照了照,通体润泽,虽不是上好的羊脂玉,但也能卖不少银子了。
没想到在太子府做个婢女,竟然也能有意外收获。
盛溦溦在屋子里磨叽了好一会儿,约摸时间差不多了,便返身出去。
至于娄宴,她压根就没想着去问,婆婆说过,娄宴谁都不见,但拿人手短啊,冲着玉镯也得做做样子啊。
盛溦溦一出屋子,陡然瞧见外殿除了主仆二人外,竟然还有第三人。
挺拔的身驱,高贵的气质,嗜血的霸气——娄宴什么时候起来的?
娄宴冷冷一个目光看过来,盛溦溦吓的双腿发软:“殿……殿下……她们……”
娄宴没有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目光从盛溦溦脸上冷淡的飘过,看向那位小姐,语气甚是不近人情:“下不为例,以后没有孤的允许,不得踏入太子府半步。”
盛溦溦觉得娄宴说出来的话都像凝固的冰锥似的,一下一下戳在那小姐的心上。
“我知道了,是我的错,我这就回去,太子殿下勿要生气,保重身体要紧。”小姐已然觉得委屈,眼睛控制不住的滴了下来,却是倔强的不想被娄宴看到,低着头匆匆往外走去。
盛溦溦心知不妙,挪了挪沉重的步子,声音颤颤巍巍:“奴婢……送送她们……”
娄宴视线如剑一般直直插在盛溦溦脊梁上,令她迈出去的动作瞬间凝固,明明长在她身上的双腿已经听不了使唤了。
“谁给你的权利,随意带人进府?”
“奴婢……”
“门外跪着。”
虽然知道娄宴恐怖,也听过太多关于娄宴凶残的“事迹”,但他这般神情还是第一次在盛溦溦面前出现,明明是不动声色,明明是眼色微凛,但那双眸中生起的森冷寒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将她包围,令她如坠冰窖,更加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