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宴打断道:“孤不累。”
盛溦溦:“……”好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要说他很累啊啊啊!
偷偷拿眼瞟向娄宴,见他心情甚好,无丝毫异样,方才定了心神。
……
最后还是让人将午膳送来书房的,书房的光线好,既靠窗,比较通透明亮,四下又有寒冰,甚是凉快。
盛溦溦也没敢太放肆,起先还拿着抹布作样子四处擦擦,直到送饭菜的小厮丫鬟统统退下后,方才坐下来用膳。
娄宴见她这个样子,只是极淡的勾了勾唇,也并未说什么。
菜都是膳房现做的,厨子也是内务府从御膳房拨来的厨子,据说这厨子做的菜很合娄宴的胃口,盛溦溦尝了一口,确实同这些日子送来的一样,但因为刚下锅,新鲜的紧,味道要比以前装膳盒送来的更好吃一些。
盛溦溦自己吃,也不忘夹菜给娄宴,基本每吃一样菜,觉得好吃,就会换公筷夹一筷或舀一勺送到娄宴面前的碗里,来来回回那么几下,娄宴看不下去了。
“这些菜,都已经试过了,无毒。”
盛溦溦惊讶的张了张嘴,透出一个“殿下不早说”的哀怨眼神,半晌仿佛觉得自己没资格声讨娄宴,瞥了瞥唇,哼气哼气地继续埋头吃饭吃菜去了。
娄宴眉梢微挑,将他面前剥好的虾拿到盛溦溦面前:“虾腥,孤不喜。”
嫌腥你还剥一盘?
盛溦溦抬眼看着那盘嫩虾肉,不禁抿了抿唇,心里恍悠悠地一动,便明白过来了,娄宴这是给她剥的是啊!
盛溦溦嘴角的笑都止不住的溢出来了,将自己面前一盘挑完香菜的汤推了过去:“来而不往非礼也,殿下请享用。”
娄宴吃着菜,似漫不经心般的道:“昨夜离宫后,皇后以孤病愈为由,奏请父皇恢复太子府所有事务,包括府内下人、交际应酬、朝政内务等,此二十五人只是应急的第一批,太子府的正常配给应为三百人。”
盛溦溦从一盘虾肉里抬起头,口气倒是认真地很:“殿下的意思是说,后面还有好几批是吗?”
“嗯。”娄宴食量不大,一小碗饭菜用完之后,便喝起盛溦溦方才挑完香菜的汤:“孤自今日起,每日都需按时早朝,府里的事你看着拿主意便可。”
盛溦溦猛摇头,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拒绝:“我?我不行。”
娄宴口气不容拒绝:“你既是孤的人,理应为孤分担,你屋里的两个奴婢身世清白,有什么事尽管放心吩咐她们去做。”
盛溦溦唇角微扬:“金环和银秀是殿下为我挑的?”
“别人挑的,孤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