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声,把断刃插回金鞘,拉起萧玉麒的手,把它们轻轻的放到她的手心,欣赏又疼爱的说道:“谨小慎微是行走在刀刃上之人的天性,但年轻人有时候就该莽撞一些,不要怕做错事,看走眼,只有错过才知道什么是对的。”
“你不用避着母后,母后不会怪你的。母后会陪着你,衬着你,你想做什么尽管大胆的做,这天底下就没有什么是哀家的玉麒碰不得的。”
萧玉麒压抑着许久的狼子野心几乎全被太后挑了出来,一双眼睛此时无比闪亮,她直言不讳道:“母后,我要给谢资安一个由他掌权的机构,”
“好。”太后道,“哀家依你,把东厂原属于他的人手抽出来予他,再从马堂调些好手给他。江海河管不得他,哀家也不管他,谢资安只听命我的玉麒一人。”
“这个机构你想叫什么?”
太后给予了萧玉麒从未有过的勇气和野心。
只听命于她的机构,萧玉麒光是想想就很兴奋。
她按捺住兴奋的心情,细细想了下,既然邺城已有锦衣卫、东厂,那么就让这个机构与它们三足鼎立,看看到底谁更耀眼,谁的主人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四攸厂可好?”
卫是军事机构的特称,她不能用,所以用了个“厂”字,四攸则是在昭示她的狼子野心。
“四方攸同,王后维翰。”
太后微微一笑,她看懂了萧玉麒的心思,年轻气盛是好的,但锋芒太露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道:“哀家替你改两个字,怎么样?”
萧玉麒忙道:“母后做主便是。”
“把‘四攸’改成西。”太后道,“称为‘西厂’,大体采‘东厂’的方法制度。”
萧玉麒不解道:“母后,玉麒困惑,‘西’是为何意?难道是为了与&039;东厂&039;对照吗?”
太后笑着摇头道:“非也非也,哀家问你,太阳是打哪边儿升起来的?”
“从古至今都是东边。”
语罢,萧玉麒猛然明白了太后的意思了,她不可置信的望向太后。
“我的玉麒是西边的太阳,自然要从西边升起。”太后意味深长道。
户部哭穷,说什么各边重镇都排着队等要钱呢,没理由先给南疆的军队拨钱,何况还没到年末呢。
户部主事萧潜怕说服不了朱池台,又说了一些诸如皇宫修缮要钱、燕王府开销大等等屁话。
死活只肯给朱池台一半军饷。
朱池台拿了一半军饷,忍着臭脾气没发,行军打仗时在邺城得罪人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