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
知丘听到熟悉的声音,心一惊,猛然抬头看向马上的公子,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公子,我哥呢?!”
李寒池用下巴指了指前面的那辆马车。
知丘扔了扫帚便往马车里跑,刚要翻上马车,就被两个胡人的士兵凶狠地拦住。
“让他上来。”马车里面的人开口道。
知丘只听声音有人能认出谢资安,他立刻大喜。
胡人士兵闻声退开,知丘如愿的钻进马车,但并没有看见从前熟悉的身影,而是看到一个穿着胡服,脸上戴黄金面具的清癯男子。
他虽觉得此人就是他哥,可还是愣了一瞬,没敢直接扑向谢资安,试探性的叫道:“哥?”
谢资安摘下面具,露出熟悉的脸,浅笑道:“还不敢认我了?”
“哥——”知丘哭着扑向谢资安。
知丘整个人都压在了谢资安身上,尤其是胳膊肘子抵着谢资安的双腿,谢资安疼得吸了口凉气。
知丘发觉不对,忙起身抬头问道:“哥,我是弄疼你了吗?”
谢资安无奈道:“嗯。”
知丘急忙伸手去揉谢资安的腿。
“好了,别揉了,我没事,说说你吧。”谢资安道,“怎么见我哭成这样?是白老板待你不好吗?”
知丘闻声,再次哭咽了起来:“好,怎么会不好?他都收了哥的钱了,我只是太想哥了。”
谢资安道:“我这不是已经来带你走了吗?”
知丘擦擦眼泪:“哥说带我走是什么意思?我们不在大同府待了吗?有好多学生还问我您去了哪里,他们都很想您,希望您能回来继续教书呢。”
谢资安把手帕递给知丘:“不待了,哥要去个更大的地方赌一场,赌赢了我们便再也不用逃了,输了”
“尸骨无存。”
知丘接过手帕,擦泪的动作一滞,惊道:“哥说得是什么地方?为何如此危险?”
谢资安轻声询问道:“你想去吗?不想去便留在这里。”
知丘忙道:“不,我要和哥在一起,要死也和哥死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
谢资安正信不过旁人照顾他,知丘愿意跟着他最好,所以他也没再多说别的,只道:“行,接下来我说得话你要牢牢记住。”
知丘点头。
“我现在的身份不再是谢资安,而是东胡公主阿坦勒花的驸马爷支宁,为了安全起见,你不能再叫我哥了,以后得叫我支公子,明白吗?”谢资安道。
知丘有些懵,迟钝了下:“支支公子?”
“对。”谢资安道,“我后面那辆马车坐得便是东胡公主阿勒坦花,你要尊称她为阿巴还,阿巴还在胡语里是公主的意思。”
“是。”知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