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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素舆一起送来的还有一辆马车,春雪赶车,谢资安、知丘坐在里面。
谢资安掀开车帘,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邢州地小,没一会儿,他们就出去了,杂乱生长的柳树全都抽条发芽了。
清一色的嫩绿,看着就鲜活。
三月虽天气回暖,万物复苏,但还是有些凉,谢资安看了许久。
凉风从车帘掀开的一角钻进来,谢资安嗓子又开始发痒,咳了几声后,才恋恋不舍得放下车帘。
知丘从小在邢州长大,早就看腻了那些景色,相反第一次坐马车更让他新奇。
“吁——”马车突然停了。
谢资安再次掀开一角帘子,隐约看见一人一马停在车前。
那个人看着有些熟悉,谢资安定睛又仔细看了一眼。
霎时神色惊变,霍地一下把车帘放下。
陆炳秋外面的人怎么会是陆炳秋?!他怎么会找到他们的?!
“主子,你怎么了?”知丘见谢资安的脸色极差,询问道。
谢资安惊魂未定,没有答话,袖中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他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春雪姑娘,好巧啊!”陆炳秋高声道,为得就是让马车里的人也听见他说话的声响。
春雪冷声道:“让开。”
陆炳秋道:“我先前还奇怪,两个多月都未在邺城看见姑娘的身影,原来是跑到邢州了。姑娘这是急匆匆的往哪里走?方向可不是去邺城的。”
春雪摸到腰间的弯月刀刀柄:“我去哪里,与你无关,让不让?”
“不让又如何?”
陆炳秋冷下脸:“能让你驱车护行的人除了公主我想不到第二个人选,可公主人在邺城你这马车里又是谁?”
“陆某身为锦衣卫,有督查百官之责,若你问心无愧,就敞亮的让我看一眼,若真是无关紧要的人,日后我定亲登公主府向你赔罪。”
春雪以为陆炳秋已然知晓马车中坐得是谢资安,但陆炳秋这番话却又是明摆了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必然不能让他知道车中坐的人是谁。
春雪重复道:“让开。”
越是如此,陆炳秋越是觉得有蹊跷。
半空中倏忽响起一道野物的嘶鸣声,陆炳秋抬头看了眼,那庞然大物是他新训的苍鹰,苍鹰在空中转了一圈,稳稳得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陆炳秋拔剑:“既然姑娘这般执着,那就休怪刀剑无情了。”
陆炳秋从马上跃起,同时吹响哨声,苍鹰松开他的肩膀,展开翅膀,飞向高空中。
春雪拔出弯月刀,瞬间跃起,刀剑在半空碰撞,火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