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睡,就听见大门开的声音,他以为是彩彩和二老回来了,从窗户往下望,竟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半大小子。
程颂往脸上泼了把凉水,没看清女人的脸,没猜错的话是常叔今早才念叨的女儿。
常叔家的照片和全家福都在一楼书房里,还是有一次程颂去帮常叔拿茶杯,偶然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全家福,大概有了个印象。
没有说话声,只听见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男孩看着有十来岁,算起来常叔的女儿应该比他大一些。
程颂脸上还挂着未擦干净的水珠,悠闲走下楼,在二楼停下,咳了一声,敲两下门,门打开。
“姐,你好,我是住在三楼的租户,常叔和董姨应该是去附近公园了,得中午才回来。”
女人的长相比程颂想象的要年轻,脑后是随意束起的低马尾,素面朝天,面色看上去略显疲惫,眼尾狭长微微上挑,鼻子秀挺,表情淡淡的,整个人透着清冷的气质。
说话语调也听不出她的情绪,“嗯,你叫我常晴就好。”说完转身进房间,房门还是刚才开的一个小口,没关上。
程颂原地怔了片刻,“好的,晴姐,那我上去休息,你要是有需要帮忙的事情就叫我,额对了,我还有一个弟弟,不知道你见没见到,还有一个女儿,和你父母散步去了。”
程颂没得到回应,悻悻走了。
虽然话不多,但没有难相处的感觉,清冷却不高傲。
程颂在楼梯遇上了男孩,男孩估计像他爸爸,毛头小子一张脸凶巴巴的,眼神锋利,让程颂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无所畏惧。
毛头小子瞥他一眼上了二楼,程颂也回到三楼,没见到陆津,回房间继续补觉。
彩彩手里拿着爷爷给买的糖葫芦另只手牵着奶奶,一蹦一跳进了院子。她跑进屋子,又退回来,看清了躺在泥地里的长耳朵兔子。
早上出门时董奶奶浇花,院子里到处湿答答的,还多了几个水泡,而她最爱的妈妈亲手给她做的长耳朵兔兔此时正面朝下淹在水泡里。
彩彩一只手糖葫芦,一只手拎兔耳朵,“啊————”咧着嘴哭了起来。
常爷爷和董奶奶立即围上去,“怎么了?兔子这么脏了?你出门放哪里了?是不是不小心掉了啊?奶奶给你洗干净。”
彩彩抽抽嗒嗒,“我……放在球……上了……在窗台……上……不在这边……呜呜呜呜”
她出门前让兔兔坐在足球上,把足球放在宽檐窗台上,想让兔兔看景色吹吹风的。
程颂听见彩彩哭声,猛地起身奔向楼下,把孩子抱起,边问怎么了边拍她哄她。
常爷爷没好气地把彩彩刚才的话完整叙述了一遍,眼神怨愤地瞪程颂:“是你还是陆津?眼睛瞎了?这么大个娃娃看不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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