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
两位‘难兄难弟’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想要将身上的铁索挣脱,景黎额头臂膀之上青筋暴起,身上的枷锁也是嘎吱嘎吱作响,却又纹丝不动。
“景黎,你堂堂禁军大统领,怎得如此废物?”
“一声不响的被人打昏了不说,区区枷锁竟然也无法挣脱!”
禹皇看向景黎的目光一脸的不满,这位可是自己身边的头号侍卫,可是如今,屡屡受挫,如何能庇护他的安全?
“陛下!”
景黎几番挣脱不下,也是有些欲哭无泪,指着自己身上的枷锁道:“这身枷锁竟然还是精铁打造,比之兵刃甲胄的强度还要高上一筹!”
“纵使是我大禹天牢诏狱的铁索也比不上啊!”
“哎!”
禹皇也是悠悠一叹:“是朕冒昧了,待朕出去,一定要和老二算算账!”
“陛下准备如何处置?”
“哼!”
禹皇怒哼一声,淡淡的道:“若是他识趣的话,一切好说,若是他不识趣,朕定然治他个欺君之罪!”
“陛下!”
“殿下领受淮南之地,当初您授予他兵权,便宜行事之权,而今,咱们来淮南这么多日,还未见到殿下。”
“到时候一见面,您就要掏他的家底,恐怕……”
“怎么,难道他还能翻了天不成?”
“那倒不至于,只是,此处毕竟是殿下的地盘。”
禹皇默然,景黎说的虽然隐晦,他自然也是能够听出其中用意,如今的雍王比之当年的淮王,更加锋芒毕露,而且,自己身边除了一众随侍,无一兵一卒!
若是雍王心生歹念,挟天子以令诸侯,在淮南另设朝堂……
应该不会吧……
一时之间,禹皇也是多了几分不自信,换位思考,若是换成当年的自己,有这么一个机会的话,哪还有先皇什么事!
自己至少要提前就业个十年八年的啊!
“景黎啊!”
“你觉得,当皇帝如何?”
“这……”景黎突然面色惶恐至极,小心翼翼的道:“应该很辛苦吧?”
“陛下这些年为我大禹殚精竭虑,可谓是劳苦功高,而今,裹挟天命,睥睨八方,大有明主之相,势必成为我大禹千古一帝!”
“屁话!”
禹皇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大禹太祖,立下一朝国祚,都未被称作千古一帝,朕只是扫平了南蛮,败了东淮,退了大焱,如何能成为千古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