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真的会死?”孟飞舟似笑非笑,“你又如何确定在这里的真的是他的本体?”
一连两个发问,把孟飞双问懵了:“怎么不是?”
“我明明亲眼看见他从殿里走出来的。”
原先那个地方,是没有大殿的,而如今的大殿实则是季云戈留下来的防御法宝,除非魔主亲临,否则还没有谁能破开。而且没有江虞的允许,谁也无法进入,即便是季云戈。
是以,孟飞双才想方设法地引诱江虞出门。
孟飞舟冷冷道:“他摔在地上了。”
孟飞双不明所以。
“方才爆炸时他毫不犹豫地翻滚侧身躲开爆裂,若你怀有身孕,你会如此吗?”孟飞舟道,“北域传闻,伯幽派人在北域抓一个天罗时,就遭了同样的骗。画皮之下套着藤蔓”
尤其是还故意把手背到身后。若不是为了给他突然一击,那就是在隐瞒着什么,比如刺穿了画皮的藤蔓。
孟飞双不知他哥打着什么主意,只是抱怨失去了一个除掉江虞的好时机。
“有他在,城主就有了软肋,哪里还谈什么一统魔域。”
孟飞舟:“不急,时候未到。”
装出一副忠心下属的样子,一点点地软化,他就不信江虞能一辈子都不出大殿。
“江虞”回到殿中,摊开手心,偌大的口子之下是流动的藤蔓,像无数青蛇纠缠。受到江虞的召唤,青藤一根接着一根从口子里滑出,钻进江虞的袖口里。而那张画皮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哒哒地瘫在地上。
江虞把画皮收起,觉得补补还能再用。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太阳穴后知后觉地涨痛起来,养了好些天的伤势又有了复发的趋势。
为了傀儡能像活人一般自由行动,与上次不同的是,江虞分出了一半的神识在上面,遇袭之时,损耗过多,难免影响到本体。
只是,这些都不及孟飞舟对他说出的话。
乾坤袋被他丢在床上,敞开着口子,而旁边同样丢在床上的是祸天。
男主的本命魔器。
江虞长舒了一口气,应该还有五年,至少还有五年季云戈才会被送往伏魔塔,而登上魔主之位则花了七年。可如今短短的一个月,就想占领整个东域,他——是疯了吗!
江虞心里五味陈杂,男主他是傻子吗!?
脑子一热,管他掉马不掉马的,把武器送过去再说。
江虞说干就干,他急哄哄地推开大门,朝外大喊了一声“孟飞舟”。
窗外树影耸动了一下,像被什么惊起,一个呼吸间,孟飞舟已经到了面前。
对于江虞的呼唤,孟飞舟诧异之间带有几分警惕,是真的如此之快地获得这个天罗的信任,还是这个天罗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