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近越说越气,伸手重重拍了下喇叭。
江湛就皱眉说:“人跟人是不一样的,人心这种东西,会被时间改变。对亦文叔而言,护国爱国,可能比不上盛思能够获取到的利益重要吧。”
“玛德!”楼近爆了句粗,又问说:“阿湛,亦文叔都要去忌惮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不知道,看国安接下来的行动吧。”江湛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楼近的方向,又很快移开。
俩到了汤家,汤鹤言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汤鹤言就拎着个小小的行李箱,屋子内有很多黑色西装的人来来回回,每个房间检查着。
楼近抬脚就要上前跟人说道,被江湛拦下:“别生事了。”
“我的行李都是被检查过的。”汤鹤言上前主动道:“走吧。”
走到外面,汤鹤言才转身看了眼自己家,到底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上了车,江湛就递了张去云城的机票过去说:“我跟顾延联系过了,你就去他家暂时住一阵子。他们家的人都信得过,你在那儿住不会有什么事儿。”
江湛说完想到什么似的,又说:“哦,对了,十一假期你得避避,顾延他姑和许有意她舅舅结婚,到时候去顾家的熟人肯定多。你就别露面了。”
汤鹤言点头,江湛又说:“等你爸的事儿传出来,你的手机肯定会被打爆,我给你新办了支手机,替换着用。”
江湛说完,拍了拍汤鹤言的肩膀,趁他不注意塞了张卡进他的口袋。
到了机场,楼近又拍着他的肩膀说:“该交代的阿湛都交代过了,我听着也没什么要补充的了,就,多联系吧。”
说话的功夫,他也塞了张卡进汤鹤言的口袋。
等上了飞机,汤鹤言的把外套脱下扔旁边,嗒嗒两声,两张卡从他口袋滑了出来。
他捡起来看到两张卡后面都写上的“密码你生日”几个字,就笑了,笑着笑着,眼圈又红了。
汤亦文被国安局带走的事儿,在三天后传入了帝都高层人家的耳中。
江家。
江临得知这个消息,气得在家砸了好几个饭碗,把江遇和江湛骂了一遍又一遍,骂完不解气,又打电话把江逐骂了个一遍又一遍。
儿子孙子都明白他无比痛恨卖国贼,这是借着汤亦文的事儿敲打他们,也是告诫他们不许去沾汤亦文的事儿。
江遇被骂得都有些神志不清了,出了书房脑瓜子还嗡嗡的。
部队里的江逐也是一样,挂了电话脑耳鸣了三天。
江湛到底年轻,顶住了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