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说一边扒拉陆晋给我的吃的,梦里的鸡腿没吃完,我得吃一个!这边儿,德望居的糕点散落着。那边儿——
鸡腿怎么数都少了一盒?耳边,电话仿若生出花来。那是井然若天山雪莲的声音。
“他们很好。”
我挠了挠头——
“怎么少了一盒……”
我记得清清楚楚的。之前一盒糕点,后来又有六盒。应该七盒!可现在——
“一、二、三……六。”状亩双技。
从头再数了一遍,我“嘶——”地倒抽口气,又挠了挠头。
这边儿电话里,井然疑惑:“师姐,你数什么呢?”
“哦,我……我发现我鸡腿少了一盒。”我说完后,井然那边儿叹口气,“少就少,先别管这些了。我就是想提醒你,今天千万别出去,警局门口都是记者。另外,今天也别看任何网络消息,会影响心情。”
我咬了咬下唇,这烦人精,还用他说吗?我昨晚已经感受过了一次切肤体验,这会儿出去,我等着臭鸡蛋砸我呐!心里叨叨着,面上我一边继续数鸡腿盒子一边说道:“放心,我不傻!我也不会没事给自己添堵。”
说完,我又数了一遍——
“一二三……六。”
算上德望居的,六个。不算,五个!
反复三遍,全是六。
“行了师姐。少一盒就少一盒……”电话那边传来井然无奈的笑:“看你这样,我也放心了。不过,医生说,他们还在危险期,年前是出不了院了,得留院观察。”
“那就留呗!”蹲的久了,腿疼。索性就坐在地板上。琢磨着是先吃东西还是先去洗漱,电话里井然又说:“我想……留下照顾哮天犬。”
他说这句话时,我收了心。
“你和温柯城,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
记忆中的井然,虽然和谁关系都好,却也和谁关系都一般,属于君子之交。唯有和我、和老余、罗颖,关系还算不错。
这才几天?就如胶似漆!他横抱着温柯城冲出去的样子,我还记得清楚。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井然那么焦急的模样!
心里又有个疯狂的念头。井然和温柯城会不会是一伙的?如果是的话,那……我不敢想下去。而电话那端,井然声音竟低沉带了叹息。
“什么时候啊,好像是从……我知道他心里有个永远取代不了的女人时。”
“他的执念,很深很深。”
“没有威胁。”
井然天生冰冷的声线,如此低沉,简直迷人,让人耳朵发痒,而我瞬间打消了那个念头。敌人还没除掉,倒是自己人先互相怀疑了。
电话那边儿,似乎有人喊“井然”,这边儿,井然道句“再联系后”就挂了电话。井然对喜欢我的男性都抱着敌对心。
比如,薄以凉、顾小木,好像,他也只有温柯城了。
看来,温柯城的档案和女人有关了。我抿了抿唇后,深吸口气,又看向面前的六盒鸡腿思考刚才那个严肃的问题——
先洗漱,还是先吃东西!
而外头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声平稳又规矩,显然不是陆晋,而能出现在仓库的,现在只有薄以凉了。
“方便进去吗。”
平静的声音自屏风外传来时,我下意识的就喊了句“师……”兄字被堵回去了,我咬住下唇,看着屏风外的高达俊美的人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