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蹲在地上拆快递,钟迦才想起自己开酒的本意是灌醉谢迎年好办事。
螃蟹钳夹人也怪有力的,用酒放晕就老实很多,一个道理嘛——来自将躺0方针贯彻到底的陈况,她随口出的馊主意,万万没想到钟迦傻呵呵地给用上了。
谢迎年裹着白色浴巾从浴室出来,果然见到口口声声说要当1的人晕晕乎乎地趴在桌子上,她走过去,半弯着腰,倾身过去喊了喊名字。
“嗯?”钟迦困顿地眨了眨眼睛,“我……没有睡着啦。”
她睡得耳边的头发丝绕成了几个圈,白色针织衫领口很大,这个角度能见到精致的锁骨,细小的红痣也露了出来。
谢迎年目光驻留几秒,伸手想替她理理衣领,却被松松地握住了腕骨,又听见一句软绵绵的尾音悠长的——“该我碰……碰碰你了,我也想为你服务呀。”
于是也忍不住放柔嗓音:“买的东西呢?”
喝得半醉的傻瓜这里找半天,那里找半天,似乎是觉得热,还踢走了脚上的拖鞋,光着脚在玄关绕了好几圈,她也忘了自己要找什么,潜意识里觉得很重要,急得眼眶泛红。
谢迎年憋着笑,从她握成半拳的手中翻出那东西,递到她眼前:“是这个吗?”
“……小鲸鱼。”钟迦点了点头,迟钝而用力,显得有些好笑。
脚离地时,她下意识双臂收紧,抱住了谢迎年的脖颈,怀抱太过熟悉,她哪怕是醉酒的状态也很放心,惬意地眯着眼睛打了几个呵欠。
谢迎年:“要洗澡吗?”
“唔……可是有件事要做。”钟迦红着一张脸,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苦恼地叹了声气,“想不起来。”
谢迎年瞥了眼被她当做玩具也确实是“玩具”的小鲸鱼,哭笑不得。
我倒是想起来了。
也顾不得洁癖不洁癖了,谢迎年将她抱到床上,对待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哄她坐好,不要乱动,当心翻下床。
又去浴室绞了匹热毛巾,蹲在床边握住钟迦的脚腕,仔仔细细地将她踩过地面的两只脚丫子擦过一遍。
等再从浴室里出来,谢迎年怔住了。
是没乱动,也没翻下床,但针织衫被脱到了一边,鲨鱼裤也脱了,钟迦身上仅剩一套内衣裤,她跪坐着,愣愣地盯着谢迎年,一秒,两秒……
“阿嚏——”
谢迎年忍下将她翻过去甩几巴掌的冲动,先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再走过去,用被子裹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