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见整座宫中唯一一个待他好的人要出去,谢安执连忙叫住他,生怕他不在这里,钟楚泠又要对他做坏事。
钟楚泠倾身靠近床边的他,问道:“不看了?”
“晚上再看!”
“算盘打得真妙,”钟楚泠嗤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你今早醒来没看见朕,就以为朕晚上不会守在你身边,所以青萝出去,你也不害怕?”
谢安执眼神飘忽:“你乱讲,我没这么说过。”
“行,没说便没说,上床吧,该午歇了。”
谢安执忍气吞声慢慢地爬上了床,却不慎经过钟楚泠的时候被她一把拉过,裹在了她盖着的被子里。
“我不盖!”谢安执挣扎道,“我热!”
“热可以脱衣服,但不可以不盖被子,你父亲没有教过你吗?”钟楚泠翻身躺下,有力的双臂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腰,头也靠在他的肩颈处,长睫密密地合着,似乎是要睡了的模样。
谢安执停止了手上的扑腾,但双脚还在难耐地蹬着被子。
“你若是再乱动被衾,朕便直接动手脱你衣服。”钟楚泠闭着眼,冷冷地说道。
谢安执呜咽一声,不动了。
或许是心底依旧没有卸下恐慌,隔着薄薄的寝衣,钟楚泠能清晰感知到谢安执微颤的身子,与剧烈跳动的心脏,可偏生为了不吵醒她,他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这般简单的矛盾惹得钟楚泠莫名烦躁,睁开眼,翻身将睡不着的谢安执压到了身下,双臂支在他脖子两侧,撑身看他。
“我没吵你呀!”谢安执委屈道。
身上裹着的被子因为她的动作自然滑落,她目光轻动,淡声道:“我说过被子被弄开后你的下场吧?”
“那不是我动的!”谢安执愈发委屈,也愈发看不懂她眼神中浓浓的浊色。
“跟你无关,是朕想当回畜生。”她俯下身,轻轻咬着他的耳垂,令谢安执呼吸也钝了许多。
“疯癫不是你的免死金牌,朕筹划了这么多年,还没达成目的呢,就要忍着疯癫的你,这怎么能成?”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挑开他的衣结,呼吸宛若蛇信子舔舐谢安执的脖颈,令他起了一身疙瘩,身子也麻了半边。
“你若是装的,最好恢复神智。不然朕不能保证,趁着你什么都不知道,对你做出什么事。”
谢安执打了个寒颤,眸光像是湖水里打碎的月亮倒影,一颤一颤地映着她的脸。
“知道花楼里有些恩客怎么对待身子低贱的莺儿吗?”钟楚泠撑起身子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道,“用热水或冰水灌进铜柱,后捣前纳,两边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