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朕骗了你,朕对你有亏欠,对,没错,朕向你道歉。但谢安执,当初是你叫朕出宫的,朕也是从你手里丢的,旁人不知是你将朕引出宫,你便自己也记不得了吗?朕问你,朕流落民间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想起过朕,没有去尝试找过朕吗?或是你过于愧疚,所以自欺欺人,觉得朕走失和你没关系,以至于朕回宫后,你也没有同朕说一句对不起!”钟楚泠咬牙发问,假装不知此事是他故意所为,像是要借着这次冷战,将压抑心头的旧账好好翻一翻。
谢安执眸光轻颤,呼吸也变钝了许多。
“既然陛下还记恨着此事,又为何要唤臣侍入宫,还说喜欢臣侍?”谢安执似乎是疑惑地眨了眨眼,而后想通似地轻笑道:“所以唤臣侍入宫,是为了报复臣侍,可以在每次羞辱臣侍却被臣侍拒绝之时,搬出此事来堵住臣侍有怨言的嘴。是这样吗,陛下?”
“朕说了朕欺骗你是朕不对,提起此事是想说你于朕也有亏。这与喜不喜欢、报不报复的有什么关系?”钟楚泠心尖微微抽搐,面不改色地反驳道。
“当然有关系,”谢安执缓缓开口,“依臣侍睚眦必报的性子,定然不会放过亏欠自己的人。非臣侍自夸,陛下多少也是臣侍教养过许多年的人,是否是出于蓝的青色,臣侍看得清,此事既在您心中有怨,就必然不会轻易放下。
“所以,陛下,您报复臣侍的计划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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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的恋爱脑,间歇性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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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胎记
“又是报复又是羞辱,你一贯将人想的那样坏。”钟楚泠扭过头,不愿多提。
谢安执扯唇一笑,眸光破碎。忽而马车颠簸,他下意识护住小腹,却立时反应过来自己肚子里压根没揣小娃娃,又羞怒起来。
若这些玩笑便是她的报复,倒也还好。他只怕她现下装得与他言笑晏晏,转头便要策划着收拾他。毕竟他并非一无所有,他的亲眷,他的家族,他身后的权势……都算是他的软肋。
“你跟朕道个歉,这事儿就翻篇。”半晌,旁边那人嘟嘟囔囔道。
“什么?”谢安执听清了,却是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去。
“你向朕道歉你不小心把朕弄丢这事,朕就原谅你。”钟楚泠不情不愿瞥了他一眼,飞快敛下眼,梗着脖子说道。
谢安执惊疑不定地看她,在他目光中,钟楚泠举了降旗,抽了抽鼻子,说道:“好嘛!朕就是因为骗了你被你计较,觉得丢了面子,便翻翻旧账想占占理……你若不愿道歉便罢,左右也不是你将朕买给人贩子的。”
谢安执抓紧膝盖上的衣摆,抿唇轻咬唇珠,而后开口问道:“这么多年,你过得怎么样?”
钟楚泠闻言,凑上前,鼻尖儿都快杵上他的鼻尖儿,只见她勾唇一笑,一双秀目狡黠,挑眉道:“你答应原谅朕,朕便同你说道说道。”
谢安执先是被她突然凑过来给吓到,反应过后,别开头,说道:“那陛下便莫要再说了。”
骗他这些时日心惊胆战,日日都是丑角作态,亏得是她能忍笑,怎么没憋死她?
他得庆幸,先帝生忌那日,他算自己怀孕日子不久,所以也没时时护着肚子,让别人尽数瞧去,否则现在想起来,不知得尴尬多久。
所以,他才不轻易给她立杆儿,估摸着一立便又爬好几寸,徒然恼人,惹他不快。
……
小两口别别扭扭回了宫,谢安执还烧着,昏昏沉沉窝进被子里便睡了过去,晚上时候醒来吃了点东西,喝下药,又睡下了。
钟楚泠支着脑袋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一天,到晚上,兰子衿那边的人来请她去用膳。
钟楚泠本意是不想去,她将兰子衿留在宫里的目的便是想抓住后宫中胆敢算计她的人,可后来她发现兰子衿得了名分后到处走动,除了谢安执,其余侍君与他都混熟了,也看不清他到底与谁更亲一些,又是哪党哪派。什么都看不出,耐着性子与他虚与委蛇就显得疲惫起来。
可她转念一想,后宫男人也不安分,眼下都把谢安执当靶子,若谢安执最近几日受了委屈,依着他敏感多疑的性子,定然又会怀疑她的用心……还是少点乱好,把后宫的红眼往兰子衿那里引一引,也算不得亏。
想到这里,她对来人说道:“去告诉兰棋君,朕处理完公务便去他宫里。”
待人走后,她头也没抬,吩咐百合道:“去将明叔给的清神香囊找出来。”
有了兰子衿给她下药的前车之鉴,她去寻他都会带上那个香囊,虽然没有完全免疫迷药的奇效,但好歹也能在迷迷糊糊中撑得半刻清醒,这点时间去叫人,绰绰有余。
虽然之后兰子衿都没有动手脚,但有第一次必然有第二次,她不可能不防。
听得陛下将至的兰子衿自然是没想到钟楚泠内心打的小算盘,他欢欢喜喜叫人为自己收拾了头面,又穿上前不久从民间寻来的衣裳。闻说那衣裳有个机关,只要抽了一个绳结,其他都会相继解开,不可谓不香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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