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乾陛下与凤君大婚得突然,消息传入南炎的时候,已然是一月之后了,来也赶不及,是本王缺了礼数,望凤君见谅。”
说是见谅,脸上看着却没有一点歉意。
谢安执仪态得体地说道:“哪里,南炎在王爷治理下井井有条,闻说为东乾每岁进贡之物都越来越珍贵。王爷日理万机,是南炎之幸,亦是陛下与本宫乐得见到的。”
南炎最烦附属东乾之事,谢安执提起南炎每年都得进贡的事,直接恶狠狠地踩了洛卿容痛脚,气得洛卿容磨起了牙。
当然,洛卿容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立即反唇相讥道:“凤君好生伶牙俐齿,这般口才,不在朝堂上舌战群儒,倒在后宫与男人们吵架中埋没了。”
不得不说,洛卿容也是一针见血,可惜就可惜在,方才的话的确会气到刚入宫的谢安执,但现在的谢安执已经不在乎了。
所以,谢安执听了洛卿容的话,也只是好脾气地笑笑,并不介怀。
洛卿容没有在谢安执脸上看到意料之中的表情,反而被他的笑刺痛,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像极了狐狸的脸此刻没有半分狡黠,像一只气急败坏的狐狸幼崽。
谢安执有些恍惚,突然觉得洛卿容与钟楚泠还颇为相像,算计人像,生气也像,不过钟楚泠要比洛卿容深沉些,到底还是洛卿容年岁小吃的亏,没有钟楚泠沉得住气。
这样一想,谢安执便幻想将钟楚泠气成洛卿容的这般模样,脸上笑意又加深许多,这在洛卿容眼里无异是更大的挑衅,还是洛卿容身边的侍从拉了他,才让他冷静下来。
算了,别跟后宫这种掌不了实权的废物男人一般见识。他一定是整日和男人们骂架,所以才养了这般唇舌。不气不气,自己输了也不丢人。
忍着气与谢安执表面客套地道了别,却在错肩而过后还没走几步的时候,便开口嘟囔道:“老男人就是讨厌。”
谢安执后背一僵,得体地离开。
所以,他最厌恶十几岁的小孩子。
……
宴席开始前,苏渊渟早早地陪着母亲来了,见时间还早,便想去找兄长说说话。然而领路的宫人许是紧张,糊涂地领错了路。苏渊渟不计较,往回寻正确的路时,迎面碰上了钟楚泠。
“陛下安好。”
“免礼平身——是你?”钟楚泠一边走路一边走神,被人突兀行礼问安,下意识道免礼,看见来人的一瞬间,却是满眼熟悉。
是那个第一次吃灌汤包的小公子。
“你早认得朕?”钟楚泠蹙了眉头,语气不知是好是坏,正眼审视他。
“陛下圣颜,前几日驾马车接母亲下朝时,远远地见过一面。那时臣子才知……那日热心帮臣子的女子,是陛下。”苏渊渟低下头,面色不变地扯了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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