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看不出来,安执哥哥还会爬树呢?”
“可不?他小时候可比如今莽,若是好好锻炼,怎会像现在这般手无缚鸡之力?”谢老太君叹息道。
钟楚泠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谢安执,见他面红如血,揶揄地笑笑,加重语气道:“是啊,整个人软绵绵的,都没什么力气。”
“丫头,你以后后院里少塞人啊!招妹这孩子性子倔得跟头小驴子似的,你若是慢待他,他只会闹着脾气和你别扭,不会低头寻你邀宠的。”
钟楚泠点点头,说道:“嗯,阿泠记住了。”
谢安执一旁不服气道:“妻主填充后院是为了开枝散叶,安执无怨。”
妻主二字,咬牙切齿。
老太君皱起脸,撇撇嘴,孩子气地对钟楚泠说:“那小子嘴硬呢!”
钟楚泠忍俊不禁,笑到说不出来话,只能疯狂点头表示附和。
“时候不早了,安执也该同妻主回去了,姥爷,过几日安执再来看您。”实在是受不了自家姥爷和大尾巴狐狸统一战线,谢安执忍无可忍地起身告辞,试图切断两人的联系。
然而——
“泠丫头也要来啊!”谢老太君送他们到院子门口,一脸不舍地开口道。
“姥爷,阿泠下次一定来!”抢在谢安执开口前,钟楚泠高声道,如愿换来老人家慈爱的笑脸。
两人走时,没有同谢丞相打过招呼,反正脸皮都撕破了,谢安执可不是喜欢同人演戏虚与委蛇之人,他径直往府外走去,钟楚泠也一声不吭地走在他身侧,手里捏着坠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坐上马车,谢安执如释重负地阖上眼,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端正坐好。钟楚泠本以为他会将坠子要回去,可是他闭上眼就再也没说话,弄得她整个人也无聊起来。
若她能放谢安执片刻安宁,那她就不姓钟了。
“安执哥哥,若不急着回宫,陪朕去一个地方如何?”
“臣侍有事。”谢安执眼睛没睁,眉目依旧霜冷,说出来的话也冷冰冰的。
“那好,”钟楚泠淡淡一笑,撩起马车帘,对百合说,“去老地方。”
谢安执没忍住,眼皮抖了抖,却及时保持了高贵冷艳的模样,对她装聋作哑的行为不置一词,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出言拒绝,钟楚泠反而更来劲,还是随她去了吧。
马车行进过程中,钟楚泠还叫人停下买了一堆糕点进来。谢安执额角剧烈跳动,他想,如果她要把那些东西带进宫里,他怕他真的忍不住以下犯上把它们从窗口丢出去。
又行了一段路,耳边渐无闹市嘈杂声,又过了一段时间,孩童的欢声笑语传入了谢安执的耳朵里。
有个小孩子欢欣地高喊道:“余姐姐来了!”
此言一出,小孩子的声音由远及近,全都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