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理直气壮?”钟楚泠气笑了,磨着牙说道。
谢安执无意识地用指尖蹭了蹭她的手,低声道:“没有理直气壮。”
这还没有?
钟楚泠眼珠儿一转,看到石臼里还剩下的花草泥,伸长颈,说道:“让朕给你染回来,咱扯平。”
谢安执连忙将手握成拳,抿抿唇,严词拒绝道:“不要!”
但他毕竟心虚,声音弱了弱,说道:“用别的补偿。”
“也成。”钟楚泠意外地好说话,可也没问用什么补,只是将手指点在谢安执白皙的手臂上,看着两者颜色对比,眸底深沉。
到了夜里谢安执算是知道自己的代价是什么了。
赤红的指尖,雪白的肤,勾勒出一幅雪地落梅图。
因着今日染得蔻丹,钟楚泠格外喜好用指尖摩挲他的肌肤,摸到他会颤栗的地方,就多蹭两下,直把雪肤蹭得发红才肯罢休。
与谢安执在一起后,她发现他皮肤格外敏感,稍稍碰一碰,就会点绯红,若用了力,那痕迹久留不消,要好几天才会好。她得了乐趣,吻上他的颈侧,后来那吻痕留了好几天,令谢安执久不敢见人。是以之后若她还碰旁人能瞧见的地方,他一定会生气。
今日她自是避开了旁人可见的地方,专门在平日里被他墨衣掩盖下的部分下手,一边动作一边恫吓道:“还敢不敢对朕的要求敷衍行事了?”
谢安执扭腰欲躲,却被她压住,动弹不得,只能一边挨一边辩解道:“我没有……”
“没有?那能捣成那样?颜色捣不匀。你就是诚心跟朕唱反调,不乐意朕使唤你!”
“真没有……我,我是第一次做。尚无经验,便……失误了。”谢安执眸泛水泽,声音越来越颤。
钟楚泠俯下身,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谢安执,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问道:“真的?”
“我若曾经做过,是谁给做,谁让我做?你就是想借机……”谢安执挨了欺负,又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遂越来越委屈,想转头不看她,却被她捧住脸,动不得。
“阿狸真聪明,可那又怎么办,朕对你情难自禁呢!”钟楚泠直起身,在他长舒一口气以为逃过一劫时,出其不意地攻城略地。染着红蔻丹的指与谢安执那双白玉手紧紧相扣,又是另一番视觉冲突,是禁锢,也是缠绵。
一室云雨歇,钟楚泠在他身上似猫一般伸了个懒腰,顺势伏在他身上,头枕着他的左肩,眼睛半阖着,似醒似眠。
谢安执怕扰着她入睡,呼吸轻轻,将胸口的起伏放缓,垂眸一错不错地看着她半梦半醒的睡颜。
“阿狸若这样一直看,朕可就睡不着了。”钟楚泠突然仰起头对他笑,在他惊慌失措目光躲避时,往旁边一滚,从他身上下去,在他身侧紧紧地抱住了他。
谢安执侧躺过她那一边,放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收紧,将她抱入怀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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