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州连忙接到手里来,爱不释手。他本想着克制下情绪的,可是怎么也忍不住,唇角慢慢的扬起,而后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我一定贴身带着。”他摸了又摸,小心翼翼的系在自己的腰上,这才嘱咐道:“如今还未入夏,殿下切莫贪凉冻着身子,要多穿些衣裳,还有糕点也不能多吃,要多吃些蔬菜才好”
“你怎么这么啰嗦,”她笑着说了句。以前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喏喏的半句话都说不全,现在倒是唠唠叨叨开了,不过她受用的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些都知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低下头,目光认真:“等我回来。”
看着谢之州走远,魏宝亭刚要转身却见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人,是柳鹤鸣。
“殿下真是好兴致啊,”他笑着上前来,“昨日殿下失踪,可让臣找了好久,现在还在担心着呢!”
他说着,伸手想要去攥她的手腕,被魏宝亭躲开了。
“大胆!”魏宝亭冷喝一声,多看他一眼就觉得恶心,带着人走开了。
柳鹤鸣并不去追,反倒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的背影,哼笑了几声,这才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魏宝亭的错觉,她总觉得柳鹤鸣在筹划着什么事情似的。
之前他看自己的目光还不像今日这般让人厌恶,像是撕开了那层伪装的皮,将他所有的心思都露了出来。
雷雨大作,冷风从窗缝里渗进来,吹的案桌上的烛火摇晃的厉害,烛光忽然被吹灭,寝殿里一片漆黑。
魏宝亭惊醒,大口大口喘着气。
听见外面脚步匆匆,她刚刚起身,便见玉嬷嬷端着宫烛走了进来,烛火摇曳,将她脸上的情绪放大,竟是流了泪的。
她揉揉钝痛的额角,问道“外面怎么了?”
玉嬷嬷并没有开口,反倒是说:“现在夜还深,殿下再睡一觉吧。”
“外面到底什么事情?”
玉嬷嬷跪在地上,哀求道:“殿下切莫伤忧,您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啊。方才传来消息,谢大人带兵刚刚进入柳州边界,就遭遇起义军的攻击,大人他本就重伤未愈,已经、已经去了!”话还未落,她自己已经哭了起来。
到底共事了许久,说不伤心是假的。
魏宝亭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心扑通扑通跳的剧烈,听到他去了的消息时,脑海一片空白,呼吸也仿佛凝滞了,继而又听见说是与起义军对战时起义军是他的人,应该是没事的吧?
绕是如此,她的心还是提了起来,她知道那时候他伤的有多重,虽他嘴上一直说着没事,可到底腹部那么大一道伤口,多少是有些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