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从侍女身边接过一个油纸包丢给姜凝:“这是吃的。”
她与姜凝憎恶的眼神相触一瞬,很快地移开目光:“你是王上的女人。要成为雪国人。”
“不可能,”姜凝的身子颤了一下,她艰难地开口,“我不会变成雪国人。”
妇人低低地笑了一声:“那就只有等死了。”
她说罢便回头往黑暗中走去。最初见到姜凝的那个侍女担忧地看了姜凝一眼,又比了个吃饭的动作,也转身小跑着追了过去。
姜凝踉跄地站起身,刚朝车轿处走了两步,却只觉得脑袋发晕,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握住车辕缓了片刻,领口却晃出一个莹白的东西。
姜凝伸手握住它,有些怔愣,恍若隔世地盯着。
是她的骨哨。
姜凝紧紧攥住它,捡起地上的油纸包,缓缓走入轿辇中。
这一日夜里,轿中极冷,她却睡了极沉的一觉。
翌日,她自车马的颠簸中清醒,炭火被人重新添置过,此时正燃着融融的暖意。
姜凝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领口,心脏猛地一紧——骨哨不见了。
她急躁地翻摸索着毛毯和氅衣,轿内不小的动静很快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车马逐渐缓下速度,片刻,轿外传来一阵叩响。
姜凝回过头:“谁?”
那敲击声静了一瞬:“是我。”
姜凝沉下脸,忍了忍,还是问道:“昨天……”
“……昨天晚上,你生病。”五王子的声音几乎与姜凝的疑问同时响起。
姜凝脸色越发难看:“谁上了轿辇?谁动过我的东西?”
“你在找什么?”五王子顿了顿,突然将手伸入车辇中,“这个?”
那骨节分明的手上,赫然坠着那只骨哨。
五王子还在一字一顿地解释:“昨天,你一直抓着,宫女拿下来,给我……”
姜凝没有听他多言,上前一把攥住那骨哨:“松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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