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紧握双拳,眼底覆着森冷的寒芒。
“我不知道您和妈妈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妈妈的错,也不是您的错,是妈妈不知道什么是爱,还没有学会爱您就失去了您,但那是您和妈妈之间的事,您不能因此迁怒爸爸,爸爸什么都不知道,他没有错的。”
听着他不顾自己死活,一味袒护纪承宴,周岩胸腔里的怒火一个劲翻涌。
他冷声道:“既然你这么看好他,不如看看他最后选公司还是选你。”
纪瑾哑然,拧眉看着他,“什、什么意思?”
周岩扯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也许你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受重视。”
纪瑾抿唇,深深的看着他,然??x?后用笃定的语气说道:“我相信爸爸!”
周岩的笑容僵住,眯着眼睛沉沉看他,那张与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脸,此刻却让他无比愤恨,恨得想要撕碎,想彻底毁灭。
他迫不及待想看纪承宴抱着纪瑾的尸体,悲恸又绝望的样子,那一刻才是他人生的巅峰。
周岩毫无预兆的朗声大笑着,笑声尚未扩散,耳边隐约传来警笛声,昏暗破败的墙面上闪动着蓝色和红色的微茫。
周岩眼露惊恐,惶恐的喃喃:“怎么会,不、不可能--”
倏然,他像是想到什么,猛地看向纪瑾,“你、你干什么了?”
纪瑾依旧保持着一贯镇定,平静而骄傲的说:“我就说爸爸一定会来救我的,他从不做选择。”
周岩视线一扫,顿时停驻在他叫上的鞋子上。
他三两步冲过去,一把扯下他的鞋,狠狠摔在地上跺了无数下。
他反手一劈,将纪瑾打晕抗在肩上,从后门迅速撤离,边走边拨打电话,然而对面除了忙音什么反应都没有。
周岩咬紧后槽牙,闷头加快了步子。
周岩刚走到密林深处就觉察不对,正准备转身,漆黑的密林顿时亮如白昼,早已埋伏在此地的警察一拥而上,直接把周岩摁在地上。
当警察把纪瑾带走,交到纪承宴夫妇手里那一刻,周岩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他终归还是赢不了纪承宴,不,应该说,他和他从来都是云泥之别。
纪瑾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纪承宴和言嘉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边,言嘉紧紧攥着纪瑾的小手,隔不了多久就会问纪承宴孩子为什么还不醒,明明各项体征都正常。
纪承宴也有些着急,生怕检查出现纰漏,正准备把主治医师叫来,就听纪瑾轻声唤着爸爸妈妈,语调里带着难以忽视的安心。
“沅沅,呜,你总算醒了,吓死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