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书,心思却飘远了。
陆嘉彦已经回京了,不仅将拓拔羽缉拿归案,还带回来一个人。
比起拓拔羽,萧凌更关心的是那据说是内奸的小官员,此人一直被大理寺关押着,也不提审,京中也没有动静。
这才是最不对劲的地方。
平静的水面下或许藏着巨大的波涛,萧凌有些头疼,他和陆嘉彦关系只能算是平平,想套个话都不容易。
萧凌正蹙眉思索,外面书房的小厮忽然过来传话,说是有人送了一封信给他。
“谁送来的?”萧凌起身出门,大步往书房走去。
小厮摇头道:“小的不清楚,这封信是夹在拜贴里一起送过来的,并未署名。”
萧凌皱眉,吩咐他不许把这事说出去,心里揣测起来。
他的信件都是由固定的人来收取,过于私密的甚至会动用暗卫,像这种来路不明的信件,之前从未有过。
到了书房,萧凌挥退下人,拿出信件仔细察看。
果真没有任何署名,萧凌嗅了嗅,墨汁气味浓重,应该是才写好没多久,他小心翼翼拆开,发现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画着一个牧童,坐在黄牛背上,手指远远指着一处酒家。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萧凌知道这画的是这句诗里的景,可这代表什么意思?
送信之人也找不到,但那人既然给他送信,必定是想传递什么消息,但又不肯说的太明白,实在是令人费解。
萧凌费尽心思看了许久,失落地发现这真的就是一张普通的画,没有任何值得在意的东西。
他将信纸折回去放好,命人看管好书房,又回后院去了。
他知道自己一定遗漏了什么,但仅凭他一人怕是想不出来,于是打算用过午饭请门客们过来一起商量。
回到矮榻上盘腿坐着,萧凌不由长舒了一口气,这日子真是过得艰难,整日不是猜这个的心思就是猜那个的心思。父皇前几年还中意萧旻,最近却又开始冷落他,反倒将自己调到了吏部,这么机要的地方,倒真叫他有些吃惊。
但若说是他那心眼长偏了的父皇想要端水,萧凌是决计不会相信的。
他知道自己是制衡萧旻以及章家的一颗棋子,去留由不得他,他也很乐意当这颗棋子,毕竟这盘局上只有那么几个位置,他占着了,说明他还有用。
他不明白的是,父皇为何会冷落萧旻?
难道是前头西山那件事?萧旻轻扣桌角,又觉得不至于,陆嘉彦毕竟没受什么重伤,这件事糊弄过去也就算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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