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一直在跟着她,她早就发现了。
唤了几声,彩月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低着头不做声。
她心里颇有些懊悔,好歹也是受过训练的,怎么就被姑娘给发现了。
婉玉看见她不再是之前那身丫鬟打扮,而是换了一身黑色劲装,英姿飒爽,好奇道:“你会武功?”
彩月点了点头,“是,爷让奴婢来保护姑娘的。”
婉玉心绪复杂地嗯了一声,想起了远在省城的陆嘉彦。
这几日忙着找母亲,她很少会想起他。
但只要一念起这个名字,心就无比酸涩,她其实很想问一问他如今怎么样了,不是说来剿匪的吗?有没有受伤?
只是她又以什么身份来关心他呢?
婉玉不愿深想,掐紧手心,只是嘴比脑子快,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侯爷最近还好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彩月却是心头一喜,姑娘其实也不是对爷没意思嘛,这不是挺关心他的。
她眼珠一转,叹了口气,故作为难道:“爷……不太好,但他不让奴婢告诉您。”
不太好?
婉玉心头一紧,立马追问道:“他受伤了?!”
语气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发现的焦急。
彩月悲伤地点头,继续道:“是,在路上被人刺杀了,差点就……”
她也没撒谎,是受伤了,就是这两天伤口说不定都愈合了。
婉玉怔怔地看着她,不自觉地握住了她的手,心里一瞬间涌上担忧。
陆嘉彦那么厉害,还会受伤,看来刺杀她的人一定不简单。
他伤的是不是很严重啊,一定很疼吧。
她很想去看一看他到底怎么样了,但彩月又接着说:“姑娘不用担心,爷现在正在养伤呢,奴婢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哪儿,但肯定没事的。”
她只是想帮爷和姑娘一把,但不能太过了,万一姑娘真听了她的话跑去找爷,要是路上出了事,爷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婉玉应了一声,也知道这个节骨点,她不好去找他。
“奴婢可以帮姑娘带句话给爷。”彩月笑眯眯地道。
婉玉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不必了,就当我不知道这件事吧。”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彩月心头不解,摸了摸鼻尖,喃喃道:“真搞不懂,明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怎么就成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