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个屁!”佚先生被他缠的抓狂,一巴掌拍在陆勇头上,“蠢货!陆离怎么吩咐你的?你在这儿是干什么的?”
“先拿下平远城,再拿下赤燕,就这个!”陆勇被骂蠢货又挨了一巴掌,继续笑容可掬态度不变,当然,扯着佚先生的手也没变。
“先生您说,赤燕那帮胆小鬼兔崽子今天夜里会不会来摸营?我看这样,趁着他们摸营,干脆我带人趁势攻进平远城……”
“换了你是平远城守将,你今天夜里来袭营吗?”佚先生有气无力。
“换了我?换我肯定……我比较鲁莽。”陆勇有一样好,很有自知之明。
“应该不会,”崔先生接话了,“平远守将范运擅守不擅攻,为人谨慎,毒烟的事,他摸不清根底,应该不敢冒然摸营。”
“你们的愚蠢,至少让范运深信那烟就是毒烟,他这会儿在城里保护水井,看天时测风向都忙不过来了,能送上门来袭营?放开我!”佚先生见多识广,心理强大,从陆勇手里好歹挺过来了。
“让人去探探那条小路,松开!”佚先生又一巴掌拍在陆勇头上,崔先生伸手扶起他,紧绷着脸,其实心里愉快非常,恶人还得恶人磨啊!
“一时半会,范运不会出城给你再战了,你给老子松开!”佚先生一脚踹在陆勇腿上,陆勇一个跳起躲过,一脸笑,“小时候我爹常这么踹我,我练过!”
崔先生无语望天。
“那我亲自去探探那条小路……”
“大将军明天最好再叫一天阵,最好连叫上两三天,免得范运起了疑心。”崔先生看着一脸忿然斜着陆勇的佚先生,忙提醒陆勇,唉,这位陆大爷指定是出生的时候忘了带脑子了,把他那份聪明全部留给了王爷。
佚先生总算挣脱陆勇,甩着袖子赶紧走!
隔天,平远守军果然闭城不出,陆勇骂了两天,第三天,崔先生带人接着骂阵,陆勇带了人,亲自去探查那条小路。
这一场战事持续的时间不算长,受重伤而没死能被抬下来的人不算太多,既然这样,只有李兮一个人,几乎不眠不休,也足足忙了两三天,才勉强该处理的伤口先粗粗处理了,没有人命催在身后,李兮一头倒在帐蓬里,睡了个昏天暗地,小蓝一直跟在她身边当助手,也累极了,趴在她床上,也呼呼大睡。
看样子平远守兵一时半会不会出城应战,一场残酷的生死之后,下一场生死之前,有了些许难得的平静,梁军中洋溢一片放肆的轻松。
伤兵营中,诸多轻伤兵将得到了及时良好的护理,恢复的极快,成堆聚在一起,和来看望的同伙无聊的晒着太阳,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护理们眯着眼睛想象丰富说着该说不该话的话。
“让哥摸一把。”一间帐蓬靠近门口的竹床上,一个大腿被拉了条长口子的伤兵王大才伸手去摸过来给他换药的刘三娘。
“放规矩点!”刘三娘双手捧着药纱药水,紧绷着脸退后一步闪过,“你要是这样,这药就没法换了!”
“唉哟小娘子,咱俩都到这份上了,老子摸你一把怎么了?”王大才拍着自己大腿,“老子这子孙根你看也看了,摸都摸了,怎么着?老子还不能摸你了?”
“你!”刘三娘气的眼圈都红了,转身要走,却被王大才从后面一把搂住,“老子不嫌弃你是个二婚寡妇,你她娘的还想怎么样?让老子亲香亲香!”
围在周围的王大才的同火起了哄,“火长,在这儿就办哪?好歹摆桌酒吧?”
“火长腿还没好呢,办不了!先亲一口,亲个响的!”
刘三娘哇一声放声痛哭,刚要放声呼救,嘴巴被王大才堵住,药水药纱掉的到处都是。
“来人!珍珠姑姑!白英姐姐!不得了了!快来救人!”隔壁帐蓬的护理奔出来,吓的狂奔乱喊。
白英正在几个帐蓬外,听到呼救,扔了手里的药,急奔过来,看到围了一圈的兵卒,听到刘三娘的惨呼,眼都红了,人还没到,腰里的刀已经抽出来了。
“畜生!”白英一脚踹开个围观的兵卒,一刀捅在王大才肩膀,王大才一声惨叫,松开刘三娘,白英一把拉起刘三娘,将她护在身后。
围着看热闹的王大才同火有的奔过去扶起王大才,查看他的伤势,其余的,也拨出刀,要拿下白英。
“王妃!王妃快醒醒!不好了!杀人了!白英……”李兮被白芷推醒,一个骨碌爬起来,茫然了片刻,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姑娘,白英杀了人,他们要杀白英,王妃您快去!快点!”白芷急慌慌的把衣服往李兮身上套,小蓝也被惊醒了,一个翻身摔到地上,“啥?白英杀人了?哪个坏种惹她了?在哪儿?”小蓝跳起来就要往外跑,被李兮一把拉住,“把衣服穿上,拿上你的弩箭还有长枪!没听到正打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