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买一壶你们这最好最烈的酒!”
掌柜了打量了一下来者,笑道。
“这位客官,我们最好的酒和最烈的酒不是一种酒。”
“这样啊,那就来最烈的吧!”
池庆虎说话的时候,热闹的酒楼内有食客高声喊着。
“掌柜的,来一壶挑纤酒——”
“好嘞,您稍等——”
掌柜的回了一句,也带着笑意看着池庆虎道。
“也给您上一壶挑纤酒!”
掌柜的直接转身在柜台上取了两个封好的陶壶,回身放到柜台上,其中一壶由小二拿走送去了,另一壶自然是给池庆虎的。
“客官,诚惠五十文钱!”
池庆虎取出钱袋摸出几个当五大钱,随后又皱眉陆续摸出很多的小钱,到最后竟然还差一些,脸上顿时露出一些尴尬的神色。
掌柜的阅人无数,当然也看出了来客的窘境,笑了笑道。
“四十六文就四十六文吧,客官您把酒拿去吧!”
岭东困难的那两年,很多人都是互帮互助过来的,区区四文钱又是年关,掌柜的乐得送个人情。
池庆虎向掌柜行了一礼。
“祝掌柜的生意兴隆!”
“呵呵呵,客气了客气了,祝客官来年发财啊!”
池庆虎笑了笑,手指一勾酒壶上的把手转身离去,沿着街道大步前行,他当然是不可能再去买什么佐酒的菜了。
一路从城北走向城西,看了登州的繁华,池庆虎的脚步却并未停下,而是继续向西直到出了登州城,沿着道路渐渐来到了一条小河边。
这河属于大通河的支流,顺着小河一直走,池庆虎就走到一片芦苇荡旁边,前方小河汇入的又是大通河,显然大通河在登州城这里有一个折角,城池就在弯角处。
池庆虎面向大河水流就这么坐下,随后躺在地上看着天空。
惬意了一会,他才起身,拔开酒壶的塞子,嗅了嗅飘荡出来的酒味,口水忍不住就在口腔中快速分泌。
池庆虎抿了一口。
“哈~啧啧,好酒!”
赞叹之余,池庆虎看似持酒壶神色贪恋,但眼神深处却隐含一点警惕,余光已经转向一侧。
“光喝酒怎么成,少了佐酒的菜岂不是少很多滋味,这挑纤酒就得就着萝卜干、咸肉和粗面馒头!”
麦凌飞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一步步走到了池庆虎的身边,令后者诧异的同时也微微放松了警惕,但随后心头微微又是一惊。
他什么时候跟着我的?是恰好在这河边碰上,还是说从离开真君庙开始就一直不曾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