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德妃那么聪明的娘怎么会有个傻儿子呢?
你说这脑子笨不能怪他蠢吧,出来害人就是他的不对了啊?
得,这下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也不知到时候他两眼一抹黑,上哪儿给自己上坟去。”
顾宝笙噗嗤一声笑了。
薛御史本来就是个在朝堂上说话带刺走路带风,偏偏说的头头是道,娓娓道来让人心服口服。
听薛慕棠这么一说,可不是么?
秦池这眼睛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景仁帝的寿辰他可就错过了表现的机会了。
至于其他不成器的皇子,谁知道是真的不成器,还是假的不成器呢。
若是在秦池眼睛没有回复这段时日生出许多事来,可不是萧德妃一个人能对付的了。
不过也好,多几个人牵绊住萧德妃,也省得她成天到晚的在自己身上打主意。
“不过,”薛慕棠微微蹙眉,“方才出来的时候,我无意中朝德妃那儿望了一眼。
可是瞧见了她眼里的杀机……而且……”
薛慕棠很肯定道:“就是冲着你的方向来的。”
如果是想杀孟云遥,杀机便该垂头默默的恨。
可是想杀她,那眼神里或许是不由自主便流露出来的。
薛慕棠有些不大明白,“你都救了秦池了,还把上好的药给她了,怎么她还想恩将仇报杀你呀?”
顾宝笙摇头,她也不太明白。
都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就算萧德妃对自己的恨源自于她幼年推秦池下太液池,源自她害江阳毁容,可是方才她递过去那瓶药时,萧德妃的神情确乎太过古怪。
而那种古怪,是在萧德妃看到药之后,而非是景仁帝说来她救了秦池的命之后。
所以……
顾宝笙将刚才的场景在脑子中过了一遍,沉默片刻方道:“棠姐姐,你帮我查查那瓶药吧!”
“药?”薛慕棠不懂,“那药不是你的么?”?
为什么还要她查?
“是怕有人在里面下毒嫁祸于你?”
“不是。”顾宝笙摇头,“此药珍贵难得,德妃一定会保存完好,不会给人机会下毒。
我只是……”
顾宝笙突然有些头疼,“只是不知为何,想到很久以前的一些事,脑子有些胀胀的疼。
方才想了一番这药是谁给我的,又什么时候给我的,脑子里竟无一点头绪。”
“你以前没给过别人这药?”
顾宝笙揉了揉眉心,脑袋更疼了,“我不记得了,这药是我在梳妆台上的多宝匣子里拿出来的。
闻着味道像医书上记载的清心膏,又细查了一番,发现果然是,我便自己留了下来。”
其实对于这药的来历,她压根儿一无所知。
薛慕棠郑重的点点头,表示让她放心。
又道:“宝笙,你既然头疼,不如让鬼医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