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沐之解释清楚,薛慕棠早已让人押了李大和崔四等人上来。
“太子殿下!”薛慕棠抱着刀上下打量了李大和崔四一番道:“慕棠怎么觉得这两位和您东宫的两个护卫很是相似啊!”
薛慕棠常年在外巡逻办案,对京城大部分府邸的护卫都比较熟悉。
加之她记性一向很好,素有对人过目不忘的本事。
几乎一眼就能辨认出谁是京城的某家人,谁又是京城的外来人。
李大和崔四的伪装倒是很到位,架不住锦衣卫的伪装术更到位。
有薛慕棠这一提,擅长伪装术的锦衣卫便直接动手将几人的伪装卸了个彻底。
对着顺天府的名册画像一看,可不是跟东宫挂了名的几个护卫长得一模一样吗?
堂堂的太子护卫不做,跑过来做山贼,还是在一座荒无人烟的山头做山贼。
加上苟博的灵鼻子直接嗅到了某间地窖,找出了与“山贼”人数相同的一堆死囚犯,旁边一间地窖还整整齐齐的摆放了半间房高的干草。
这下,是个人都知道这位太子殿下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假装山头有匪,英雄救美结束后,再剿匪成功。
不光能抱得美人归,还能得景仁帝褒奖,果然是一举两得的美事一桩。
秦沐之可不会傻到有证据便认错,他叹气道:“其实孤也是被抓来的,孤也是现在才知,孤的属下竟为了金钱不要性命,同山贼里应外合来抓孤。
孤的属下都在山下,正准备上山营救孤,只是……还要多谢子珩和薛捕头……”
秦沐之在山上安排了一堆珠宝,山下也安排了人,为的就是以防不时之需,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场。
只是这话一出,众人看秦沐之的眼神更为怪异了。
“殿下……”薛慕棠再确认了一次,“山底树林的那些兵,真是您的……”
秦沐之不太明白众人的眼神,只是为了澄清自己和山上这些下属无关,还是要点头,“正是如此。”
“真是太子殿下的属下啊……”
“怎么会这样……”
……
秦沐之听这话不太对劲,微微蹙眉道:“他们可是得罪了薛捕头?”
“咳咳。”薛慕棠干咳几声,有些尴尬道:“别的倒是没得罪,只是……”
只是秦沐之本身在军中的根基便浅薄,虽然之前有镇国公府的支持,在军中有了些威信。
但后来,秦沐之的岳父一换成余若水的父亲余敬然,这威信便几乎是荡然无存了。
因为余敬然在军中本就是一有事就往后躲,一有功便往前夺的人。
因而秦沐之的那群属下比起以前的顾家军来说,着实无甚才干,更不机敏。
在山底下坐了大半晌,这群属下百无聊赖之际,便跟平时在军营中无事那样,吃酒赌钱起来。
“饱暖思淫欲”,酒入热肠,心里一热,便想女人了。
不知谁提了一句,今日是虎威镖局替红杏楼运扬州瘦马回城的时候,一群人登时蠢蠢欲动。
只留了几个人在原地守着,其余的人便在另一头官道那儿等着马车过来。
谁知,这批扬州瘦马是红杏楼花了重金的,这些人给的钱根本不足以买人家春风一度。
偏偏他们吃醉了酒,仗着是太子殿下的属下便动起手来。
虎威镖局的镖头亲自押镖,也不是吃素的,登时就把人揍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