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是明君仁君,阿池身为您的儿子,若是传出那些话,难免会让人质疑陛下您的英明!
是臣妾懦弱无能,受了孟云遥那毒妇毒计的欺骗啊!还请陛下责罚臣妾!”
“你真是……”
顾宝笙冷眼瞧着景仁帝,不知道他是气还是叹,更不知他是信还是不信。
只是眼下,景仁帝却是实实在在对孟云遥怒了,“就算她对阿池有救命之恩。
这些年你和阿池给她和她哥哥的好处还不够多吗?
她身为中山王的侍妾竟敢威胁你一个妃子。
难道你也认为朕的名声会因为一个侍妾散播谣言就坏了?”
“臣妾不敢……只是古人云:‘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臣妾只是怕……”
妃子若是胆大包天又德才兼备,难保不会野心勃勃,如萧德妃一般装得柔弱无依,恰恰撇清了方才她派人监视宫中动向的嫌疑。
转头又把能让景仁帝出气的孟云遥拉了出来。
顾宝笙瞧了眼愁眉苦脸的德妃,这下,萧德妃是真的得偿所愿除掉了心腹大患,而孟云遥恐怕是真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景仁帝听说孟云遥在中山王府拿着从萧德妃处得来的银两上下打点府里的小厮嬷嬷。
连带那中山王府诊脉的大夫都是被孟云遥重金收买过一番的,登时便勃然大怒道:“来人,传话过去,待那毒妇一进城,立即行刑!”
这刑法么,自然是之前景仁帝所说的“幽闭”之刑。
便是用小锤子将腹中的胎儿和宫房一同捶打,直到宫房脱落,再不能孕育子嗣为止。
这是景仁帝对孟云遥最狠毒的惩罚,让她终其一生都不能当个正常的女人,生儿育女了。
但对于十分担心自家儿子与孟云遥有染的萧德妃而言,这是景仁帝对萧德妃和秦池最大的恩赐。
孟云遥是功臣之后,萧德妃不能随便处置,而且怕儿子跟她彻底撕破脸,她动手都不能动得太明显。
可是景仁帝一出手,是天命难违的圣旨,秦池就算醒来再有怨言,也不会跟她斗嘴离心。
甚至光阴飞逝后,他年记忆淡薄如水,秦池还会在萧德妃的鼓动下彻底忘了孟云遥,在萧德妃安排下娶一个合萧德妃心意的妻子。
待儿孙绕膝,绿柳成荫,自然母子和好如初,不复当年敌对冷漠。
可若是一旦秦池知道今日的真相呢,知道是萧德妃怂恿景仁帝处置孟云遥的呢?
届时情景恐怕又是另外一番了。
薛慕棠和顾宝笙对视一眼,知道这是皇家的家事,她们不便再继续听下去,便连忙告退了。
萧德妃朝顾宝笙意味不明的望了一眼,转头似乎又与景仁帝添油加醋的说起孟云遥的不堪来。
御花园
春雨刚过,满园红艳艳的桃花娇露欲滴,流露妩媚。
脚下的绣花鞋鞋底被清凉的雨水浸得有些微微湿润,但顾宝笙也不在意,轻嗅着空气中春日雨水混着花瓣甜美的芳香。
顾宝笙的心情好,薛慕棠自然也是。
她扶着顾宝笙慢幔的走,说的话却欢快极了,像栖息在狭长深红桃枝上的讨喜喜鹊。
“啧啧……太子殿下这回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还想害你?”
薛慕棠抬头望天,十分无奈:“我就说他瞧着脑子就不太够用吧。
结果他的脑子还真不太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