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柚摸摸鼻子,一脸心虚。
估计到时候就没了。
“麻烦陈哥了,到时候没钱,就过年再给大家发,反正少不了!”
陈勤哈哈大笑,“我还能不信你,行了,这件事交给我吧。”
成柚前脚刚走出去,后脚他们就在药堂说起这件事。
钱丽梅问道:“陈主任,突然生产这么多皴裂膏,是和国营药店的合作达成了吗。”
陈勤摇摇头,“估计和国营药店的合作得黄了,明天我带点东西过去致歉,也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延期交货。”
“啊?为什么延期啊,我们现在生产的皴裂膏,不能给他们吗?”
陈勤摆摆手,“现在生产的皴裂膏,另有他用。”
钱丽梅没再多问,点到即止。
但陈勤的话,让她的心思活络起来。
她在真善堂做了一段时间,已经改掉了很多乡下的习惯。
首先改的就是“俺”这个自称,她总觉得自己土,一半都是因为这个称呼。
在真善堂久了,知道他们的工资之后,她心里便渐渐不平衡起来。
她在这里辛辛苦苦打杂,什么脏活累活都是她做,结果她的工资是最低的。
上回她儿子狗蛋过来玩,无意间摔坏了两罐药,陈勤好大的官威,二话不说就让她赔偿。
她到现在心里还很不舒服,她一个月才多少工资啊,他们可真狠心。
“钱丽梅,去把垃圾倒一倒,都满了。”有人喊了声。
“诶,知道了!”
她回过神,认命地收拾垃圾桶,出去倒垃圾。
倒垃圾的空档,一个人偷偷摸摸跑了过来。
“喂!”
钱丽梅吓了一跳,“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那人白了她一眼,“我不鬼鬼祟祟,那我光明正大去真善堂找你?”
钱丽梅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
“皴裂膏的方子,给你了。”
其实真善堂的药方都是对外公开的,除了七子膏和皴裂膏,这两样在药堂里不算药,更偏向于护肤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