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琳疼得在地上到处打滚,她从东头滚到西头,又从西头滚到东头,然后对着椅子腿哐哐撞头:“呜呜呜呜……”
她疼得无法呼吸,疼得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流了一嘴的鲜血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童珊珊走过去,把一根树棍子塞到她的嘴里让她咬住,然后就站在一旁继续看她在地上翻滚。
“这要疼多久?”齐信川低声问道。
“不知道,各人体质不同,所以药效持续时间也不一样。”童珊珊说:“反正我是不会给她吃解药的。”
祝琳疼到晕过去十几次,然后又被更大的疼痛活活疼醒过来,接着继续晕倒,继续疼醒,如此反反复复,一直到场长到达的时候,她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了。
童珊珊说:“你感觉怎么样?”
祝琳像个死人一样缩在地上翻白眼,她全身上下都是疼出来的冷汗,甚至还失禁了两次,屋子里有着难闻的气味,所以童珊珊把窗户打开了。
“场长应该到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想再疼了,那就好好写一个自白书,然后按上手印,你愿意吗?”童珊珊一脸同情地看着她。
祝琳这会儿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做反应了,她只是翻着白眼,就那样缩在地上轻轻喘气。
“你要是愿意,就嗯一声。”童珊珊说:“别跟我装这一套,不嗯一声,你就疼一辈子去吧。”
“嗯。”祝琳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声音。
童珊珊高高兴兴给她塞了一颗解药,然后就拿出了一叠信纸和一根钢笔:“好了,擦擦口水和汗水,过来把自白书写了。写清楚你是因为私人怨恨做了什么,比如你诬陷好人、花钱收买了什么人,这些都要写清楚,要有时间、地点、人物、金额,什么都不能少。要是写错了就要重写,写完了就按手印吧。”
祝琳缩在地上哆嗦了半天,终于缓过来一口气,好一会儿,她听到外头有人喊道:“人呢?什么祝同志跑来我们这里闹事情?人呢?”
祝琳低着嗓子喊道:“救我……”
“你喊谁救你呢?”童珊珊笑了,“是要再吃一颗吗?”
说完,她又掏了一下口袋。
祝琳这会儿其实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她死死盯着那扇门,一直在喊“救命”。
这个时候,齐信川走了过去,然后对着地上的祝琳低声道:“我知道你爸做过什么,我认识人手里也有证据,你如果自己承认了这一次,我就放过你爸,不把那些证据交上去。”
“你少骗人,你还能知道我爸做过什么……”祝琳又是一声冷笑,“我会让我爸整死你们的!”
别看她气若游丝,但白眼倒是翻得挺利索的。
齐信川低声说了四个字,祝琳浑身一震,不说话了。
“你听清楚了吗?”齐信川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