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狐垂下眼眸,竟不知这些人的格局居然这般大!
“你们想要怎么做?”雪中狐问道。
“等你赢了美人赌约计划,便高举复仇的旗帜,杀了雪傲天,扶持仁君继位!”
“谁?”
先生再没说话,手捧起茶盏轻吹几口,温热的茶水喝了两口道:“你时日无多了,我也已经年迈,你也不必害怕在奈何桥愧对十三年前死去的人,那些人凭着一腔热血救下你,是真心的,而你更应该为活着的人做些什么。”
“你这人,倒真是有些本事,三言两语便将我的家仇便变成了国恨,倒是让我进退不得!”
“所以,是进是退你得选一个!”先生的声音不急不躁。
“我不是雪天娇,我是雪中狐,担当不起那么大的责任,我只知道我那十三年前的仇要报,雪傲天是必须要死的,我需要的是他在惊恐孤立无援中死去,而你们所做的事情,那是那个人死了以后的事情,想必到时候我看不到,我看不到的事情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是要振兴雪国还是灭了雪国,和我雪中狐这个商人,没有丝毫的关系!”
先生明白雪中狐的意思,她这是答应了,于是道:“那便早日启程神都,与我们那位即将陨落的君主揭晓美人赌约计划的输赢吧!”
“楚慈衣与楚慈别,你们两个便跟着雪掌柜吧!”说完先生便开始赶人,雪中狐微微顿首告辞,几人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流萤不禁吐槽道:“果然是强中自有强中手,原来这是个局中局?”
蛊术人心
“话说流萤,你难道没有得到什么风声?”春夏不解,鬼城居然会和天下商行有关系?她们这些在外的杀手不知情情有可原,可是就连莫言与流萤也不知道,不应该啊!
流萤的眼神左右闪躲,“这个…这个……”
莫言开口对前面一语不发的雪中狐解释道:“主子,这也是长老的安排,我和流萤没办法多嘴!”
雪中狐停下脚步,看向莫言道:“我知道!”
倒是流萤窜到雪中狐的面前疑问道:“你知道?!”
怎么会知道呢,当初长老们给自己做了多少思想工作,不让自己泄露出去,自己事事小心谨慎,怎么会被主子知道呢?
难不成…是莫言?
流萤的眼神看向莫言,雪中狐敲了敲流萤的脑袋道:“别看了,莫言作为杀手远比你合格的多,她才不会露出马脚,倒是你从进入鬼城便让我开始怀疑。”
“我?”流萤瞪大了眼睛,想要反驳,自己哪里泄露了,一路上来,自己的嘴巴被自己管的严严实实,就是睡觉也害怕说梦话所以头悬梁锥刺股,看看,自己最近都消瘦成什么了!
“流萤?”莫言也觉得不可能,自己近日来时常照看着,她应该没有说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事情吧!
“还说我们主人强中自有强中手,你们这位主子也不赖啊!”楚辞与楚辞别在一旁幸灾乐祸等着。
“我从进入鬼城,便察觉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这种味道距离我很近,像是我身边自身发出的臭味,我便觉得有些事情要从我身边的人着手,这一看便看出了问题!”雪中狐没有再看任何人,转头便看着那几座无名的坟头,不知不觉已经走了这么远。
流萤还傻乎乎嗅了嗅自己身上有没有臭味,皱着眉头道:“主子,你可别绕弯子了,直说,我是怎么露出马脚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只是怀疑,我也没有十足的证据,就好像是灵光一现那般快,便怀疑了,因为之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哪一回你不是窝在莫言的身后,而来到鬼城,这么危险的地方,反而你倒是不怕了,在角斗场上的行为用骁勇善战来形容很贴切,可是这种词与你本身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一切反常的事情都是有鬼”雪中狐说着,所有的谜团成云的事情在此刻突然就如同天门大开一般,在雪中狐的心里清清楚楚。
“主子,你这个对危险的机警,着实令属下佩服!”流萤竖起大拇指,内心则是暗自偷骂一句:老狐狸!
“郡主,你不是当今陛下的心腹吗,为何在听到我家主人说要造反后,还如此沉得住气?”楚慈别手里撑着自己那把红色的伞,这几日自己反复在思考,难道赵玉书那贱人真的制作出了无毒的蛊虫吗,可只要是成了气候的蛊虫便只能是有毒的,自己久久觉得不可思议,但从未想过或许面前这人一切都是装的,于是忍不住试探道。
顾之梓正欣赏着周围的好风景,就突然愣住了神,只是一秒钟她便反映了过来楚慈别的问题,勾唇和善的笑道:“可是陛下给我的任务只是杀了雪天娇,其余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这里有人是雪天娇吗?”
她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放在了雪中狐的身上。
两人相视一笑,雪中狐开口抱拳道:“郡主果真是明察秋毫,我们这里并无一人叫雪天娇!”
突然,竹林里一片绿叶飞出,雪中狐眼神凌厉,脸偏过的一瞬间,叶子滑断了她耳间的一缕秀发。
莫言见此,拔刀而出,飞霜飞雪在竹林间像是两只蝴蝶一般来去无踪,不一会儿,莫言的刀架在那人的脑袋上将那人押了过来。
雪中狐借来顾之梓背后的一把剑,用刀剑将那人的下巴轻挑了起来,那人相貌平平,但唯独那双手实在是生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