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总是介意他那个?早死?的?白月光,介意学?校里说他不可能再喜欢上第?二?个?人?。
到了后来她自己都忘了去斟酌这些风言风语的?可行性?。
忘了凡是人?说的?话,只能信一半。
人?生在世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落入话术的?陷阱里。
她不是第?一次踩陷阱了,却总也记不住。
可她至少还?有这个?不踩陷阱的?意识,所以好歹能够亡羊补牢,至于那些没意识的?……
想想有些悲哀,又对这世界生出更大的?疑惑。
没钱的?时候觉得有钱了就能自由,眼界不够开阔的?时候又觉得眼界开阔了就能自由,现在好像懂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却发现这世界的?桎梏愈加繁琐,仍然不知如何才能得到自由。
她不知道了,她只知道她一直在斤斤计较一个?白月光的?问题,哪怕司洛林把十全十美做到极致了,她也因为一个?早不存在的?白月光而在心里给他扣分。
现在想想又何尝不是在恃宠生娇?
现在想想她实在太混蛋。
现在想想她真的?太对不起司洛林。
然后想怎么办啊,她快爱死?这个?混蛋了。
车子开进了檀宫,最后停在一栋独栋别墅前?。
“这是哪?”
“他家。”
“啊?”
“他每年生日,唯一的?生日愿望就是一个?人?在家过生日。”褚颜午解释。
郗雾又心疼了,怎么这样:“他爸妈就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不接受也得接受,毕竟是为孩子考虑的?好父母,这是他每年唯一能报复他们的?事了,所以年年干。”褚颜午语气带些暗暗的?嘲讽,不过郗雾知道,这嘲讽是对司家夫妇的?。
“进去吧,前?院是块草坪,不出意外他应该在那打高尔夫。”
郗雾“哦”了一声下车,她也想过以平时司洛林的?腹黑劲儿,刚刚那遭可能是他联合褚颜午又来骗她的?。
不过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让她觉得无所谓,因为她这会儿心脏疼得不得了是真的?,疯了一样想见他更是真的?。
褚颜午说的?没错,司洛林确实在那打高尔夫,她记得他不喜欢篮球也不喜欢足球,所有团队合作的?运动他都不喜欢,更喜欢一些一个?人?就能干的?,尤其?是一个?人?就能干的?极限运动。
她记得有次心情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双相发作,总之很暴躁,一下课,也不说话,就在教室外的?廊道里不停地走,可是胸口?那团气像个?巨大的?气球,你想让它赶紧膨胀,这样它就会迅速爆炸,好像这样就能迅速得到缓解,可又怕爆炸的?后坐力?让她彻底失去自我。
后来司洛林说带她去个?地方。
她就问他不上课了?
他不屑地回哪次不是我课后给你补的?课?
她踹了他一脚,但还?是跟着他走人?了。